此言一出,門口圍著的百姓們一片嘩然,對於這件案子的猜疑與叵測更甚了。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這劉梅真的為了那麼點錢就把自己的相公給殺了?”
“那誰知道啊,這劉曉慶死的真是不明不白啊!”
“可不是嗎,這件案子拖到現在才審理,誰能想到到最後還是他老婆跳出來說人是自己殺的,劉曉慶死了,就是到了地下也不得安生啊……”
蘇千荷眉頭微蹙,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後的議論,末了抬眼看向坐在堂上的展灃,見他神如常,似乎並沒到那些百姓的話的影響,擱在案台上的手還是習慣的一下一下輕輕釦著檯麵。
劉梅認罪以後,他也遲遲未宣佈對的審判,他在等一個不怕死的人站出來,然後他會讓所有人心服口服地承認他的審判是正確無疑的。
人群中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懷疑站出來嚷嚷道:“王爺,您可是咱們縣裡地位最尊貴的人,您的一句話抵旁人一萬句話,您要說誰是殺人凶手誰就是了,可之前劉曉慶中毒亡,這劉梅為丈夫擊鼓鳴冤,悲痛絕,那副境我們大傢夥也都是看見的,現在事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您讓我們這些人一下子怎麼接的了呢……”
從他開口到結束,展灃從始至終沒有出言打斷過他,隻是目平靜從容的停留在說話人的上,那人被展灃的目盯的如芒在背,聲音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回到人群中藏了起來。
展灃收回目,轉到劉梅上,開口時不怒自威:“你可聽見了他說的了?本王也想聽聽你的解釋。”
劉梅跪在地上早已泣不聲,聽見展灃解釋,隻得從實說道:“我是被人的,那人我按他給我的話到衙門喊冤,還我一口咬定我相公就是王妃殺的,可我的傷心也都是真的,我親手殺了同床共枕十幾年的丈夫,我怎麼能不傷心不悲痛呢?”
“你們可都聽見了?”展灃看向那群還在喋喋不休的百姓,沉聲問道。
議論的聲音小了些,不再有人大聲喧嘩抗議,但一心沉浸在謀論中的百姓開始低聲談,三五群的頭接耳說著什麼。
蘇千荷站的位置離門口近,所以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隻聽一個人意味不明的說道:“誰會比殺自己的相公然後來陷害王妃呢,我看彆是王爺比承認是自己殺了人來為王妃開吧。”
蘇千荷一聽這話,炭脾氣一下子就被點著了,唰的轉過走到說話人邊,氣勢洶洶問道:“你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那人是個死鴨子的,梗著脖子不怕死似的把自己剛纔的話又放大了音量重複了一遍:“我說,今天的事都是王爺計劃好的,就是為了救王妃你,怎樣?”
“劉曉慶的事本來就是有心之人用來栽贓陷害我的,就連劉梅也隻是人威指使才犯下這謀殺親夫的錯誤,這一點,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但它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蘇千荷注視著那個人,語氣堅定無疑。
那人見了這副樣子,心裡難免發虛,低下頭不死心的補上一句:“那誰知道呢。”
“那你到底知道什麼,不妨說出來讓本王妃聽聽?”
那人抬頭瞅了一眼,終於無言以對。
蘇千荷走到人群中間,語氣清冷:“你們因為西南王的份懷疑他是有心偏袒我,那我倒要問問你們,如果現在坐在那裡的人是皇帝,你們還會說什麼?是不是也會覺得皇帝有私心,所以不辭辛勞大費周章找死者的妻子做替罪羊?我麻煩你們腦子好好想一想,這可能嗎?”
說完,周圍的議論漸漸低了下去,最終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對這件事妄加猜測了。剛纔那個人見沒人站在他這邊,也沒出,躲也沒出躲,臉臊的通紅,著手乾笑道:“王妃,小人也不是那個意思……”
蘇千荷正眼也不看他,冷冷轉回到大堂之中。展灃的邊銜著一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心中對蘇千荷剛纔那一番話十分滿意,又恨愚昧之人的胡猜疑,開口道:“如果還有人不相信,本王現在就命仵作前往劉曉慶的墳地開棺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