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靖聞言,激涕零,不由得長歎一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王爺王妃救了我兩次了,我卻無以為報,真是慚愧啊,慚愧!”
房大人捋著鬍子笑道:“來日方長,要想報恩,機會還多得很,眼下倒是還有一件天大的喜事,是關於你的恩人的,你知道一定也會替他們高興。”
“您說的是王爺和王妃嗎?”白子靖微微一怔,問道。
“我也是剛剛得知的訊息,昨夜是西南王和王妃親的大喜日子。”
白子靖又驚又喜,回到自己的狀元府以後就開始著手準備送給王爺王妃的賀禮,又托人連夜送去,心裡這才痛快開懷起來,一掃前幾日抑鬱沉痛的氣氛。
第二天趙大人的事就被人揭發了,有人匿名揭發他無線白狀元,在白狀元後院找到的那些金銀珠寶都是趙大人的傢俬,而那些書信又都出自趙大人之手。
經過辨認,確實與趙大人的筆跡一致,很快又有人站出來說那些金銀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賄賂給趙大人托他為自己辦事的。
皇上龍大怒,當初白狀元收到的分原封不的還給了趙大人,趙大人有怨喊不出,整天在大牢裡哭天喊地換來的隻是獄卒們無的鞭笞。
隻有賈禕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李大人,趙大人隻不過是個背黑鍋的,他痛恨李大人的狡猾與虛偽,出於一時激憤便去見皇上,誓要揭穿李大人的真麵目。
李晝姿勢閒散的躺在椅子裡,聽完賈禕的慷慨陳詞,這才抬起眼皮慢慢說道:“你這是對李大人有偏見,他雖然不能事,卻也不會乾出這種欺君罔上的事。”
“皇上!”賈禕又驚又氣。
李晝看向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凶狠起來,語氣不善:“怎麼,你現在是在質疑朕的話?”
賈禕慌的單膝下跪,拱手抱拳道:“臣不敢,隻是……”
“隻是什麼!”
李晝的火氣更大,賈禕冒著徹底惹怒皇上被懲罰的危險,咬著牙說道:“皇上,李大人他決定有問題,皇上要是覺得這是臣的一麵之詞,大可以派專人去調查,就知道臣所言非虛了。”
李晝一臉不耐,頭痛的著自己作痛的太,聲音低沉,抑著自己的怒火,道:“李忠全說話做事一向深的朕心,朕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倒是你,自從從西南迴來,整個人都變了,讓朕很是憂心。”
“皇上……”賈禕跪的筆直,聲音急切,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心護主卻為自己惹來這些麻煩,此時百口莫辯,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讓李晝不在懷疑他。
李晝這話其實並無他意,隻是覺得賈禕沒有以前那麼得力了而已,並不曾懷疑他會背叛自己,這時候也隻是朝外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朕累了,你出去吧。”
賈禕言又止,見李晝臉很差,隻好不甘的起出去了。皇上邊的黃公公這時候走上來跪在李晝腳下,替他捶著。
李晝閉上眼,隻覺得一躁怒鬱結於心無釋放,在黃公公力度適中的按下終於慢慢放鬆了些,就在昏昏睡之際,隻聽黃公公喊道:“皇上?”
李晝睜開眼,看黃公公一臉神,立刻皺起眉頭,道:“有話就說,彆遮遮掩掩的,惹人厭。”
黃公公便道:“那奴才就鬥膽開口了。奴才覺得,賈大人自從回來之後變得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怎麼?”李晝站起,問道。
奴才這幾天按照您的吩咐去賈大人的住送東西,或是傳話,總不見賈大人的影子,問底下人,他們都說賈大人一天到晚都不在,連他們都不知道人去哪了。
李晝立刻警覺起來,他是覺得賈禕現在不像從前對自己言聽計從,也不能圓滿完自己代給他的任務。作為皇上的心腹,這一點是最要不得的,近來因為這件事,李晝對賈禕的意見已經很大了。
今天黃公公這麼說,突然讓李晝意識到賈禕的問題遠遠不止這麼簡單而已,他回想起賈禕自從賈禕回宮以後發生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蹊蹺,心裡不安起來,思索了一陣,轉臉吩咐黃公公道:“去把人黑給我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