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那人著脖子兩手抱拳連聲求饒。展灃心生鄙夷,卻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點,厲聲喝道:“你知道我是誰?”
“不,不,我不知道,大俠,你抓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那人連忙改口,拙劣的演技讓展灃對他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一把把他扔到地上。店裡的人見了這形景早就跑了個乾淨。
那人手抱著頭,趕緊跪著趴在地上對著展灃磕頭:“大俠手下留,小的遵紀守法,不知哪裡惹到大俠,隻要大俠肯放過小的,這鋪子裡的東西隻要大俠您有看得上的,隨便您拿,小的要敢皺一下眉頭,小的死無葬之地!”
展灃冷笑:好一招苦計!
明明是這廝平白無故來招惹自己,如今作這一齣戲想要矇騙過關,那也太瞧不起他展灃了!
他蹲下眼神冰冷,視著地上磕頭不絕的人,那人心虛,被他看的磕頭的頻率也慢了下來,隻一寸一寸的往後挪著。
展灃直起一腳踩住他的一隻手,那人慘一聲,暫時安全的另一隻手趕緊去推展灃,展灃紋未,聲音裡帶著些戲謔:“我倒要看一看,是你的比較還是你的骨頭比較。”
那人痛的呲牙咧,一反而疼的更加鑽心,整個人一團,額頭上豆大的汗滴一顆一顆冒出來,他終於說道:“小的從前在京城做過一段時間的生意,有幸見過大人一麵,沒想到今天在這小地方的街上又看到您,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可心裡又實在好奇,纔想跟著您看看到底是不是小的看錯了。”
這番話可信度太低,這人油舌,行事詭異,保不準背後還醞釀著什麼更大的謀,剛纔他說在京城待過一段時間,說不定是京城什麼人的走狗。
想到這裡,腳下暗暗用力,那人痛的臉都扭曲變形了,卻還是堅持那番說辭。展灃無法,這件事要好好調查一番,不然自己很有可能再次陷一場巨大的謀中,從前他可以拚死一搏,可現在有了蘇千荷,絕對不可以拿自己的命當兒戲,他要和蘇千荷好好的,和和,平安無虞的度過這一生。
思及此,他一把拎起那人,在店裡找了個繩子反綁了他的雙手,在他背後推了一把,那人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展灃牽著繩子,去翻看他剛纔寫的東西,仔細一看,那些鬼畫符一般的東西隻是生藥鋪當天的貨單,展灃扔了紙張,牽著那人先去客棧接回了蘇千荷。
蘇千荷在樓上開了一間客房,心如在油鍋上煎熬,坐也坐不住,心裡像有貓在抓一般,不知道展灃去了哪裡,會不會有危險,正在如坐鍼氈之時,門外響起了悉的聲音:“蘇蘇,是我,開門。”
蘇千荷大喜,忙飛奔過去開門,見到展灃平安無事,尖一聲撲了上去像個扭兒糖似的掛在展灃上。及到看見展灃旁邊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人,瞪大了眼睛床展灃上下,滿臉疑:“他是誰?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了?”
那人躲閃著目不敢去看蘇千荷。展灃道:“說來話長,我們先回去吧。”
蘇千荷疑疑地跟著展灃回去。展灃故意讓那人走在前麵,果然,那人輕車路走展灃他們所住的客棧,連他自己也沒察覺了餡。
展灃聲音沉,對此人之前的瞞十分不悅:“你不是說在街上偶然看見我的嗎?怎麼現在連我住在哪裡都一清二楚?”
那人被展灃的話噎著了,不知道這回該怎麼矇混過去,展灃走近他,把他嚇得又是一激靈,趕緊抱頭求饒不迭,誰知展灃睜眼也不瞧他,徑直從他邊走過去開門。
薑離從旁邊一間房裡躥出來,看見這一幕又驚又奇:“爺,這是……”
展灃將手中的繩子拋給他,薑離趕緊捉的緊緊的,隻聽展灃說道:“看緊他。”說完開門和蘇千荷進了房間。
蘇千荷和薑離都是一頭霧水,聽完展灃簡短清晰的敘述之後,蘇千荷攥緊了拳頭站起來,恨的牙衝到那人麵前,作凶狠狀:“說!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