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在一旁充當解說員:“聽說這是這隻船的主人就是這場聚會的舉辦人,來頭應該不小,這樣的氣派和場麵,我還是隻在京城見過呢。”
展灃仍是淡淡的,當年他在京城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豈會因一隻遊船大驚小怪,隻有蘇千荷張著,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燈火通明的遊舫,嘖嘖讚歎不絕。
這麼大的一隻遊舫是不是相當於現代的一隻遊艇呢?這麼一想,遊舫主人的權勢與富貴可見一斑。
“怎麼,夫人也想要這樣一隻船?”展灃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溫聲問道。
蘇千荷也不看他,隻顧盯著船看,裡說道:“我對船沒興趣。”
“哦?那你在看什麼?”展灃隨著的目看過去,想知道在看什麼,蘇千荷突然驚一聲,小手撲上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聲音焦急:“隻能我看,你不能看!”
展灃不知所以,隻得舉手連聲道:“好好好,我不看就是了。”
那邊的薑離不曾注意到自家王爺王妃的小口角,他的滿麵通紅,偶爾抬頭悄悄往那邊床上看過去又忙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過一會又抬頭,如此周而複始地循環。
蘇千荷見展灃很聽話,這才滿意的哼一聲,繼續去欣賞那邊船上的輕歌曼舞。
著輕紗的舞姬們姿曼妙在甲板上翩翩起舞,看得蘇千荷心甚好。
一舞結束之後,舞姬們退下,一群人簇擁著一箇中年男子走出來,那男子材高大,相貌堂堂,一富貴之氣,朗聲笑道:“多謝眾位貴客給金某這個麵子肯大降臨,金某深榮幸……”
蘇千荷自覺無味,那些舞姬已經退下去了,便收回手招呼展灃道:“好了,你可以看了。”
展灃心裡好笑,不知道剛纔打得什麼主意,目往台上隨意一掃,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人。
蘇千荷見他一臉驚訝,忍不住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展灃輕輕點了頭,拉著蘇千荷進了船艙,往外吩咐船公道:“麻煩繞到前麵那隻船後麵去。”
船公一臉不解:“客人,這個位置看對麵最是清楚,後麵能看到什麼,等金大人講完幾句話,今晚的好節目纔算正式開始呢!”
展灃重複道:“繞過去。”
船公無奈,隻當自己遇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客人,正拿起槳,後麵傳來一陣大吵大鬨的聲音:“搞什麼嘛,這裡什麼也看不見!”
蘇千荷和展灃並沒打算理會這些嚷鬨之聲,在船艙端坐著隻等船工開船先離開這個太過顯眼的地方。
“客人,今天船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想要掉頭還真不容易,您多擔待些,我慢慢過去……”他話沒說完就發出一聲驚呼:“客人!”
船艙裡的展灃和蘇千荷到船一陣晃,頭差點沒磕到小茶幾上,緊接著聽見薑離的警告聲:“你們是何人!我家主人在船上,豈容你們再此放肆!”
那船公也好言好語勸說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這在湖上可不是鬨著玩的。”
展灃按住蘇千荷,自己起走出來,看著船上突然多出來的兩個年輕的公子哥兒,語氣明顯帶了不悅:“這是本人的船,不知你們二位有何貴乾?”
那兩人一看就是紈絝子弟,夜裡他們看不清展灃的麵容,隻覺是個形瘦削修長的青年男子,想來應該不足為懼,便不客氣的說道:“你們的船擋住了我們的船,我們在後麵什麼都看不清,兄弟們特來問問,能不能和我們換個位置。”
薑離氣的大:“你們看不見,難道彆人過去就看見了?還不快回你們自己的船上去,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展灃眉頭微皺,心裡擔心這裡的靜會招來那位金大人的主意,而且他也想低調些不想惹麻煩,免得擾了蘇千荷遊玩的好興致,便讓薑離先彆衝,轉過臉對那兩個人說道:“這位還是回去吧。”
其中一人見展灃從從容容,囂張氣焰漲了三分,道:“你想要多銀子才肯換位置?大爺出就是了!”
展灃眉頭皺的更緊,對這種無知小兒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他抬步慢慢走向那兩人,氣勢凜然,那兩個紈絝子弟沒來由到一陣害怕,往後退了半步,又覺得自己的舉有些丟了麵子,便長了脖子朝展灃吼道:“你想乾什麼!今天這隻船你讓也的讓,不讓也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