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灃被迎大廳上座坐下,金老闆對他深夜突然的造訪到寵若驚,打躬作揖道:“不知道王爺大駕臨,有失遠迎,還王爺恕罪!”
展灃揚手製止了他的客套,開門見山道:“今日在船上金老闆實在是唐突了,以後切記萬不可再如此。”
金老闆誠惶誠恐道:“是下考慮不周,還王爺王妃看在下隻是想送王爺一份禮的份上饒了下。”
展灃微微一笑,道:“金老闆的熱心本王甚是,不過你要是有心,就將今天那畫舫送給本王好了。”
“王爺要是喜歡,那是下的榮幸。”金老闆躬答道,雖然覺得展灃開口問自己要一艘船的要求有點奇怪,但麵上不敢流出半分,自是一口應承了下來。
“那本王就先謝過金老闆了。”
“王爺客氣了,如果能將功補過,下激不儘。”
展灃站起,道:“那就說好了,深夜多有叨擾,本王這也是迫不得已,金老闆也不要介意,本王這就離開。”
“王爺折煞下了。”金老闆跟在展灃後頭,唯唯諾諾的說道。直送到大門口,才忍不住將心中的疑說出:“下觀王爺您如今恢複如初,朝廷那邊一向不了您,下鬥膽問一句,您什麼時候回京城呢?”
展灃聽問,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什麼,金老闆也能到那目裡的審視與懷疑。
“下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嗎?”金老闆心裡莫名發虛,總覺得現在的西南王和從前那個赫赫有名的戰神有些不一樣了。
“時間到了自會回去的,金老闆無需為本王的事心,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展灃看著他,不聲的說出這一番話。
“是。”金老闆覺到氣氛的變化,不敢在多黴頭,忙垂首低眉恭送展灃離開。
展灃大步飛雲回到客棧,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蘇千荷像上次那樣被噩夢驚醒以後找不到自己。幸好這次蘇千荷睡的很沉,他坐在床邊歇口氣,又站起走到隔壁薑離房間。
薑離著惺忪的睡眼起來開門,迷迷糊糊的說道:“誰呀……”
待他看清麵前站著的人是展灃時,立刻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站得筆直,儘量提高了音量使自己聽起來神飽滿一些:“王爺有何吩咐,屬下這就去辦!”
他這句話完全沒經過大腦,純粹就是下意識的反應,展灃忙做手勢示意他放低聲音,不要吵醒了隔壁的蘇千荷。
薑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忘了。不過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展灃進來,低聲道:“今天那位金老闆你知道吧?現在他是敵是友還不能輕易下結論,所以我需要你去盯著他,看看他到底怎樣。”
“是,屬下這就去金府。”薑離拱手答道,說完抬就走,展灃的聲音在他背後平靜得響起:“你先把服穿好再去不遲。”
薑離一愣,低頭看見自己隻穿著單,抓抓腦袋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幾聲,忙折回拿起服套上,這才急匆匆出門。
展灃看著他莽撞衝出門去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角卻還噙著一抹笑意,並不見含怒之。
他負手走到窗邊,吹了一聲哨,經曆片刻之後,一個黑影騰空而起,手麻利地翻窗而,跪在地上向展灃行禮。
“起來吧。”展灃的聲音毫無起伏,那跟來的暗衛起,聲音沉悶:“王爺召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明日會有一艘船運過來,我需要你找幾個能工巧匠,到時候按照我的圖紙將船打照翻整一新,切記切記,這件事要進行,暫時還不能王妃發現,知道了嗎?”
“是,王爺!”暗衛的回答爽快有力。不管王爺提出任何要求,隻要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就一定能把事辦到儘善儘萬無一失。
“去吧。”奔波了一天,縱是鐵打的軀也有些疲累了,他衝窗外揮揮手,暗衛心領神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寂靜無聲的暗夜之中。
展灃這纔回到自己和蘇千荷的房間,在黑暗中寬解帶完畢,剛剛在蘇千荷側躺下,耳邊就傳來蘇千荷的呢喃夢話:“吃,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