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荷……”許天祝聲音帶著一抖,像是被人兜頭被人澆了一桶涼水,臉發白。
蘇千荷堅持把那個錦盒遞到他手邊,說道:“許先生,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我當初也隻是一時興起,並沒有多需要它,我聽展灃說了,你是送給病重的朋友的,也許你朋友比我更需要它,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你快收了吧。”
許天祝兩眼定定看著錦盒,了幾下,終於還是收回了自己出去半截的手,抬頭看向蘇千荷道:“千荷,我離開家這麼些年,家裡發生了這麼些變故我是一無所知,我離開的時候你還小,可一口一個三叔的我是心都化了,現在變這樣,我也不想看到,千荷,三叔可以走,這西紅花你就留下吧,就當是一點紀念。”
“許先生。”蘇千荷語氣堅定,舉著錦盒的手從未放下過。
許天祝看如此堅持,隻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這麼不願意見我,我走就是了,可是千荷,你不認三叔也罷,我心裡可是永遠把你當親侄來看待的。”
說罷手把錦盒推到蘇千荷那邊,繼續道:“我走就是了。”
蘇千荷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錦盒已經牢牢落在自己手中,許天祝轉離開,三繞兩繞便消失在蘇千荷的視線裡。
不知道為什麼,蘇千荷看著他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心裡發酸,可這麼多年的苦讓無法坦然接這麼一位突然冒出來的親戚。
正想著要儘快把西紅花送還回去之時,展灃從薑離房間走了過來,見皺著眉頭髮呆,便問道:“蘇蘇,我剛纔好像聽到這邊有說話的聲音,有誰來了嗎?”
展灃約猜到是那位許先生,他之所以現在纔過來,就是為了給蘇千荷時間理這位三叔的事。
對於蘇千荷的決定,他絕不會乾涉:無論對待許天祝的態度是什麼樣的,都一定是經過深思慮得出來的結果。
蘇千荷抬頭著他,角勉強扯出一笑容:“是許先生,說了幾句話,已經走了。”
展灃看著手裡握著的錦盒,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心中已經瞭然,隻走過來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著。
“這個西紅花還是得抓緊時間送還他。”蘇千荷把錦盒放在茶幾上,淡淡道。
展灃聽聲音不對,便極力想活躍氣氛化解的不開心:“你說的是,我這人送回去。”說完起就到隔壁將錦盒給侍衛,讓侍衛親手把錦盒到許天祝手上。
他回屋的時候蘇千荷還在出神,看這麼安靜的樣子,展灃實在不適應,便笑著寬道:“蘇蘇,你放心,都已經理好了,不會再有問題了。”
蘇千荷兩隻手著自己的太,隻覺太又漲又,聽見展灃的話,回說道:“嗯。不過出來這幾天,咱們玩也玩了,興也儘了,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我真覺得這裡實在不是久留之地,我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回西南吧。”
展灃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嗯,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了。”蘇千荷懶懶的靠在椅背上說。
展灃喝了一口茶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我去安排行程。你好好休息,到時候在路上不了車馬又顛簸磕,我擔心你吃不消。”
蘇千荷擺擺手,臉上終於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的時候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嘛,我沒問題的,你快去吧。”
展灃這才離開著人去備車馬,那些手下辦事最是麻利爽快,本無需展灃費心,隻有薑離的病是個問題。
他的傷雖然沒有大礙了,但在這些時日裡是絕承不起馬車的磕顛簸的,萬一到時候在路上傷口撕裂了,在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況下,想必就連蘇千荷也是手足無措。
他召來暗衛,叮囑道:“薑離的傷勢還未痊癒,不能跟著我們一起回去了,我把他給你們兩個,你們一定要照顧好他。”
兩個暗衛一起拱手:“王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心儘力照顧好薑侍衛的!”
展灃點點頭,語氣平靜:“把薑離給你們我自是放心的,你們也要保護好自己。沒其他的事了,你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