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憤的村長在聽到知縣這番話後終於發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狗!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是因為他們是京城的貴人不會殺人,是你這狗貪生怕死怕惹是非,故意替他們遮掩!”
知縣立時沉下臉,顧不上結展灃,和村長爭論開了:“怎麼說話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就是不想活了!他們殺了我們村這麼多的人,我不能替大家報仇,活著還有什麼勁兒!還不如殺了他們以死謝罪,也能對得起大家!”
知縣和他較上了勁兒,歪著頭說道:“呦,合著你這意思你一條命能抵上兩位貴人的命唄?我實話告訴你,就是你這一個村的人都死絕了,這兩位貴人分毫也不能!”
“你!你!你……”村長臉憋的紫漲,被他這番厚無恥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
知縣不依不饒,繼續滿口噴糞。
展灃臉沉,這是什麼狗屁知縣,他來到這裡本是給自己添來了。不僅幫不上忙,反而越描越黑,終於忍不住道:“滾!”
知縣得不得的終於停了下來,指著村長說道:“聽見沒?還不快滾!”
“該滾的人是你!”蘇千荷跳出來對知縣怒目而視。知縣愣住了,一臉困的看著蘇千荷態度親切和善的將村長拉過來,輕聲說道:“村長,我理解你現在的心,可村民們真的不是我們殺的。你仔細想想,我們花了那麼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治好了你們的病,怎麼會殺了他們呢?”
村長細想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可全安是他親眼看見倒在展灃麵前的,他心裡猶疑,背過躲開蘇千荷去尋思。
蘇千荷知道自己的話起了點作用,再接再厲說道:“我會驗,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去看看村民們的死到底是誰什麼原因,我會給您一個代的。”
村長不說話,他心裡十分矛盾。憑心而論,他也不肯相信蘇千荷和展灃兩個人是殺人凶手,可擺在眼前的淋淋的現實讓他忍不住對這兩人心生畏懼。
他的確被蘇千荷說了心,願意讓去給村民們驗,可是長在上,到時候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己什麼都不懂,難道還能揪出的錯來。
蘇千荷看出他的心思,道:“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請位仵作過來,我和他一起驗到時候兩個人的話一合,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真話了。”
村長終於肯轉過看向蘇千荷,紅著眼睛,用很不確定的語氣問道:“蘇大夫,您真願意這麼做?”
“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的事當然有底氣隨你們去查,我隻是希不要冤枉了好人而讓真正作惡的壞人逍遙法外,您說是不是?”
村長老淚縱橫,不再說話在前麵領頭帶路。先到的就是劉全安家。看著這三間小瓦房,村長的心好像針紮一樣,短短半天時間,一個和樂圓滿的三口之間就這麼灰飛煙滅了。他忍不住悲從中來,了眼淚,啞著嗓子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請許先生過來。”
許先生是當地有名的仵作,家裡祖祖輩輩都是這行當子出,有他坐鎮,一定不會有錯。蘇千荷應了,看著那明顯蒼老了許多的背影走出去,一陣心酸。
展灃握住的手,聲音低低的卻堅定無比:“真相會水落石出的。”
知縣被蘇千荷罵了一頓,他覺得很丟臉,但他本來還要腆著臉跟過去,結果被追風舉著劍擋住了。
得,讓我滾,我滾就是了。知縣心想走也要走的瀟灑些,裡哼著不調的小曲兒,揹著手,著大肚子往村口挪。哼得正忘乎所以呢,一個嚴厲但悉的聲音響起:“你在裡麵乾什麼?”
知縣心裡一激靈,抬頭一看見是金老闆,忙堆出滿臉笑問好。他還不算太笨,這會兒金老闆出現在這裡,看來裡麵那些村民的死跟他不了乾係。
他著眼睛笑道:“金老闆,您這招真是絕了,狐狸兒自己一丁點兒沒沾著,就是夠裡麵那二位得了。”
“那兩個人是誰?”
知縣見問,心想自己也沒必要瞞下去了,遂說道:“大名鼎鼎的西南王呀,你總不能沒聽過吧,他邊那位應該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