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春風回暖,萬復甦的好時景,和樂公主連日來因為坊間那些不堪傳聞而不快的壞心也隨著積雪沉冰消融殆儘了。
這一日,醒的早了些,下人上前服侍的時候,見公主臉比往常紅潤緩和,便大著膽子討好道:“公主,您都好些天閉門不出悶在這公主府裡,雖說公主府是皇上特意命能工巧匠花了好些心思專門為您建的,可日日看,總有看膩歪的一天,再說了,你平日裡最到外頭逛的,趁著外麵現在景也好,何不出去散散心?”
和樂公主閒閒睨一言,語氣有些慵懶:“你說的也是。這時候正是牡丹花開的好時候,咱們府裡的雖好,到底比不上宮裡頭。聽說前些日子李大人不知道從哪又搜尋了不名貴的品種進獻給皇上,這麼多天也沒去皇兄那了,正好趁著請安的機會,到他的花園逛逛去。”
“公主既然要進宮見皇上,那奴婢服侍您換上這件裳吧?”丫鬟手裡托著一條米黃牡丹藤蘿紋泰西紗,雙手高高舉著問和樂道。
和樂隨意的看過去,蹙起眉頭,不耐煩道:“哪有這麼多計較,不過是一件裳,拿什麼穿什麼就是了。”
丫鬟聽了,麵上有些訕訕的。本來聽說公主突然大發雅興要去賞花,還以為終於肯像一般的貴們一樣做些文文靜靜的事了,現在看來跟從前一樣還是一點不把著打扮這些事放在心上。
和樂梳洗裝扮完畢便坐上馬車往皇宮去了。
見了皇上行過禮,李晝抬手起來坐下說話。和樂坐下,抬頭見自己皇兄並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他坐在座上,強撐著神,眉宇間憂慮重重,渾上下都出一種疲累的覺。
“皇兄,是不是邊境又有戰了?”和樂看著自己皇兄那副思慮過度的樣子,覺得他的麵容好像比自己上一次看到他時又滄桑不,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問了。”李晝嗓音低沉,靠在龍椅後背上長長舒了一口氣,接著又說道:“你今兒來是又有什麼事嗎?”
和樂撅起,有些憤憤不平道:“我隻是見皇兄臉不好,所以纔多問了一句,您要是不樂意聽,我不說話就是了。”
說罷扭過頭也不在看皇上,直接起對跟隨自己的丫鬟說道:“咱們走!”
“和樂,你又鬨什麼?”李晝終於肯抬起眼看了,見抬腳真要往大殿門口走,終於出聲阻攔道:“你回來,要真那麼想知道,我說給你就是了。”
和樂背對著皇上,角挑起一笑意,腳步頓了一下,這才慢慢回頭,徐徐問道:“皇兄不嫌我多事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非要爭那一句話的強,有意思嘛。”李晝努力打起神坐直了子,看著自己唯一的親妹妹,臉上終於浮出一點笑意。
和樂哼一聲坐下,彆過頭悶悶的不說話。李晝這纔想著法要緩和氣氛,和悅問道:“你今天來得正好,花園的牡丹這兩天是花期最好的時候,朕陪著你逛逛去?”
和樂轉過臉,好像本李晝剛纔的提議本沒的耳朵裡去,固執的問道:“皇兄不是說我回來就告訴我您為什麼心不好嗎?”
李晝的臉一僵,短暫的停頓後開口道:“還能是什麼!左來右去不就那麼點事。”他手上在膝上一派,語氣頹喪懊惱。
和樂探出半個子向前,低了聲音問道:“真被我說中啦?”
皇上瞅一眼,不悅道:“為子,這些事與你無關,你問了也是白問,知道了反而存在心裡擔驚怕,這些話我和你說了多遍,你可曾聽進一字半句了嗎?”
和樂公主撇了撇,接腔道:“我纔不怕呢,我就想著哪天皇兄你也封我當個什麼將軍噹噹,讓我可以上陣殺敵,把那些侵犯我們大宇國的賊寇殺他個片甲不留!”
“好了好了,又開始說渾話了。”李晝又有些不耐煩起來。
“皇兄!”和樂見皇上不願再繼續談下去,也有些惱了:為什麼皇兄他從不肯認真考慮自己的話?難道就因為生為子,就連報效祖國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