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晝眯起雙眼,在心中認真思量了李大人的進言,良久之後才聲音沙啞著吐出兩個字:“沒錯……”
李大人見皇上看樣子是要采納自己的意見了,更是踴躍上前慫恿道:“皇上,依臣看,宣西南王進京的旨意越快下達越好,稱他們那邊還沒有想好對策,您得先下手為強啊!”
李晝一臉誌在必得的樣子,站起理了理褶皺了的龍袍一角,笑容險:“傳朕的旨意下去,即刻宣西南王進京麵聖。”
“聖上英明!”李大人一臉諂,拱手倒退著出殿著手安排此事去了。隻剩下李晝一個人在殿中,臉上還掛著意味不明的得意笑容,自言自語道:“這一次,朕讓你翅難逃!”
奉命前去宣旨的太監沒敢在路上耽擱片刻,一路快馬加鞭來到西南王府大門前。展灃早已收到京城中人給自己的飛鴿傳書,他提前知道皇帝的旨意,隻佯裝不知,隻等傳旨的太監到了自己家門口,纔不緊不慢出門接旨。
蘇千荷從展灃那裡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氣得差點沒破口大罵,要不是展灃千方百計出言安,這會兒估計早已按耐不住暴躁的子指著那傳旨的小太監的鼻子罵到他人事不省了。
經過展灃好說歹說他蘇千荷才能勉強剋製住自己的暴脾氣,向外就說王妃不適,不能和王爺一到出麵接旨了。
傳旨的太監初來乍到,對於這位西南王妃的鼎鼎大名還不太瞭解,畢竟京城幾百幾千雙眼睛都在緊緊盯著西南王。隻有西南王麵,其他的都是小事。
展灃淡然接下旨意,好生安置了前來報信的人,這纔回到王府去和蘇千荷商議回京的事。
蘇千荷一個人在房裡心莫名煩躁,大家都忙著去迎接那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了,房中僅剩的兩個侍候的小丫鬟也被打發了出去,這會兒見展灃手裡拿著一塊明黃布帛進來,心裡猛然一驚,忙迎了上去,問他:“到底是怎麼說?”
展灃將聖旨遞給,語氣平和:“的確是宣我進京麵聖。”
蘇千荷看也不看就把聖旨往桌上一摞,憤憤道:“進京麵聖,說的倒好聽!不知道前麵還有什麼龍潭虎在等著我們呢!”
展灃瞄了一眼被隨意扔在小幾上的聖旨,並不以為意,轉回目落在蘇千荷上,手扳住雙肩,寬道:“這道旨意或早或晚總有一天會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到一點傷害。”
“我擔心的不是自己,是你啊!”蘇千荷有些惱火的拂開他的手走到一旁,背過語氣憤慨地說道:“那個狗皇帝一心一意想要對付的人是你,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蘇蘇,不會有事的。”展灃不屈不撓的走過去攬住他,聲音平和:“你放心,我自有打算,就算是為了你,我也絕不會有事,相信我好嗎?”
他的話讓蘇千荷忐忑的內心終於略微平靜下來了些,掰著手指自顧自琢磨半天,複又開口說道:“我雖然沒見過那個什麼狗屁皇上,可自打我遇見你這些日子,他對你的那些心思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一次你病癒的訊息纔剛剛傳出去,他就宣你進京,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展灃好笑道:“你一口一個狗皇帝,外麵那些人聽見還得了?”
“聽見又怎麼樣?我纔不怕!”蘇千荷往外瞄一眼,繼續。
展灃點點的鼻尖,寵溺道:“是是是,我的王妃天不怕地不怕!”
蘇千荷鼓著,佯裝生氣:“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在挖苦我!”
“好了。”展灃扳過肩膀讓和自己對視,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擔心進京會發生意外,可京城肯定要回的,一直躲在西南也不是辦法。你說是不是?”
蘇千荷眨眨眼睛:“我聽你的。”
展灃笑道:“這就對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前我沒怕過他,這次有你在我邊,更不會怕。”
蘇千荷臉微微一紅,忙轉移話題:“既然要回去,那咱們也該開始著手準備些東西,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丟三落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