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晝慢慢笑了,他彷彿已看到展灃的一切已經被自己死死在手掌心的樣子。李大人見他久不出聲,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有些不安的喚道:“皇上?”
皇上從夢中清醒過來,瀟灑轉過指著李大人道:“你這個主意妙得很,這件事就給你去辦!”
李大人見自己的主意得到皇上的首肯,喜不自,忙躬答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將這件事安排的妥妥。”
“去準備吧!”皇上突然之間心大好,許是覺得自己抓住了展灃的把柄,連走路的步伐都輕快起來。
李大人出宮以後,不敢怠慢此事,立刻著手去安排這場名義上是為西南王接風洗塵背地裡卻打著在展灃邊安眼線的宴會。
訊息傳到展灃和蘇千荷耳朵裡的時候,兩個人都對這場鴻門宴充滿警惕:皇上和他邊那隻哈狗張大人絕沒安好心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蘇千荷一直堅持不管用什麼法子也要避開這場宴會,他們纔剛剛進京,很多事還沒準備好,這會子貿然前往,到時候恐怕會淪為氈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展灃考慮良久之後,好言勸:“皇帝要是想下手,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不然前個兒他就手了,你放心,這次他一定是另有打算,不足為懼。”
蘇千荷卻不知為什麼,再聽到皇上要為展灃舉辦這場接風宴的時候心猛然一驚,有不好的預。這會子見展灃苦勸,還再三說如果不想去,自己一個人前往也未為不可。
蘇千荷雖然不樂意,可也不忍心讓展灃孤一人去應付那些虛偽狡詐的小人們,隻好鬆口答應。
宴會就舉辦在皇宮內苑。展灃帶著蘇千荷前往,到了才發現原來那裡不止是朝臣們,還多了很多鶯鶯燕燕。展灃未作他想,還在蘇千荷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一麵對著迎過來的人微笑點頭致意。
有宮婢帶著他們二人走到安排下的位置。這會兒宴會還未正式開始,皇帝並未麵,已有許多達顯貴執著酒杯過來敬酒問好。
秉著早喝早完事,展灃來者不拒,不一會兒功夫數杯酒已下了肚,好在他酒量大,加上提前用過蘇千荷配好的醒酒藥,這會兒滿麵紅,外人看著以為他有了醉意,實則意識清楚得很。
這邊酒敬的差不多了,皇帝終於姍姍來遲,端坐在高座上舉起酒杯說是要在座所有人一杯。皇帝飲了酒,這場宴會纔算正式開始。
大臣們舉杯痛飲,畢竟這場宴會他們的作用就是使勁喝使勁勸,無奈看著展灃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卻還坐的筆直,巋然不巍峨如泰山,他們拿他沒辦法,索自己喝個痛快。
正是酒酣耳熱之際,皇上擊掌數聲,隻見進來一群著輕紗羽的宮娥們,伴隨著管絃音樂開始翩翩起舞。
那些喝的差不多的大臣們將注意力全放在歌舞上,又上了頭的恨不能隨之起舞,坐在位置上搖頭晃腦,手打著節拍完全沉迷其中。
李晝的目嫌惡的掃過這群不用的大臣最終落在展灃上,隻見展灃和蘇千荷麵對麵不知道在絮絮說些什麼,從始至終連頭都沒抬過一下,他心裡大為火,死死攥緊了手裡的杯子。
旁邊的李大人見時機已到,向下麪人使了一個眼神,眾眷會意,擺著纖細的腰肢一扭一扭的朝展灃和蘇千荷走了過去。
當看到那群人終於停在他們桌前,展灃第一反應是疑地向蘇千荷。
蘇千荷還沒來得及發話,其中一個子已向前一靠,眼看就要到展灃袍子一角了,展灃像是後背長了眼睛,拉了一把裳,這才避免沾染上那子上的一俗氣的脂香。
子臉微微一變,很快便掩飾住了,換上一副巧笑言兮的柳模樣,聲音糯:“王爺,小子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孟雲,仰慕王爺多時,今日有幸見的王爺的真容,這心裡呀……”說到這裡手捂住心口,一臉:“真是砰砰跳個不住呢。”
此話一出,彆說蘇千荷,就連後那幫姐妹都有一種骨悚然的覺,這子長著一雙三角眼,薄薄一片,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這會兒做出這副姿態,真有些不倫不類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