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灃作輕的了的鼻尖,語氣寵溺:“王妃說的是,你先上床,我待會就來。”
兩個人又敘過溫存便歇下了,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皇宮之中,有一場針對他們的讒言佞語正在發生。
李晝坐在龍椅之上,半闔著眼皮,臉上的疲憊之很深,李大人的聲音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就在耳邊轟鳴。
他皺起眉頭,終於睜開眼睛。李大人正在殿中發表著他的長篇大論,李晝隻能看見他的上下皮飛快的蠕著,卻一個字也聽不清。
“李卿。”他抬起手打斷李大人的絮叨,然後收回手慢慢著自己的太,聲音低沉:“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李大人一愣,見高座上的皇上滿臉不耐之,忙攏了袖子道:“回皇上,現在是戍時。”
“朕累了,有什麼事在說吧。”
李晝說著就要抬手要人扶他起,李大人忙阻攔道:“皇上稍待片刻,微臣還有話要說。”
李晝勉強抬起眼皮住他,自己卻一言不發,隻等李大人說話。李大人抬頭小心翼翼的觀察皇上的神,戰戰兢兢道:“皇上近來殫竭慮甚是勞,如今大有疲態,微臣看在眼裡痛在心中啊!”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李晝有些怒。
李大人慌忙道:“皇上您息怒,微臣要說的不是這個。”
“快說,朕沒那麼多功夫和你打啞謎。”
“是。”李大人這才步正題,著聲音說道:“臣知道最近西南王回京的事讓皇上你很是煩心。西南王心懷不軌這是不爭的事實,皇上礙著麵子不好直接治他的罪,臣倒是有一個妙計。”
李晝頓時興趣儘失,看向李大人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憎惡:“那日提出為展灃選側妃的事也是你提出的,到頭來還不是讓朕麵儘失!他們夫婦二人倒博了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名,這會兒你又生出什麼妙計來了?”
他語氣裡的諷刺不言而喻,李大人饒是臉皮再厚也有些臉紅了,囁嚅道:“之前那件事是臣考慮不周。”
李晝冷哼一聲不在接腔。李大人忙道:“不過,那日在宴會上西南王妃的那一番話其中大有文章,皇上你完全可以治個大不敬之罪,再以此要挾西南王,要他為皇上您做事;要是做不到,到時候你怎麼發落他們就怎麼發落他們,還怕找不到理由嗎?”
這一箭雙鵰的好事讓李晝眼睛一亮,多日來惶惶度日的心好像找到了安全的著陸點,他看著一臉笑的李大人,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一得意的笑容。
轉眼到了第二天,展灃接到李晝召他進京的聖旨以後便知道消停了沒幾天的皇上這回一定是又找到了什麼理由來為難自己。
他趁蘇千荷還在睡夢中起離開王府前往皇宮。進了宮見了皇帝,李晝臉上還是掛著那種虛偽的令人作嘔的假笑,展灃忍耐住不適,一臉平靜的行過禮便直了脊背站在殿中。
“西南王,朕今日你來,是有大事要和你說。”
“皇上請講,臣一定儘力而為。”
李晝先是微笑不語,故意拖延著時間想看看展灃會不會耐不住子緊張起來,無奈展灃從頭至尾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好像完全意識不到他即將大難臨頭一般。
李晝泄氣的同時也有些惱怒,陡然提高了音量:“前幾日王妃在宴會上的行為舉止備人指摘,朕本想不予計較,可好幾位大臣前來諫言,說西南王妃太不統,要我一定治的罪,我想了想,覺得他們說的不無道理。”
說到這裡他又著眼去打量展灃的臉,見這回對方終於有了緊張,他這才得意一笑,繼續道:“不過西南王妃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全看西南王你的表現了。”
展灃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從容出聲問道:“皇上有何吩咐,臣去做就是了。”
李晝嗬嗬輕笑兩聲,慢慢道:“你那些走失逃散的部下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沒了你這個將軍做統帥,流散在外實在是個患,朕想了好多天了,他們畢竟是你的部下,派你去召回他們再合適不過,不知你有麼有這個信心將人帶回朝廷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