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這位王大人默默低下頭不作聲,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心裡卻在緊鑼鼓的計劃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展灃不能順利的查下去。
李晝很不耐煩,看著一正氣的展灃他就來氣:這種關鍵時刻,他不想辦法搭救自己的手下,反而來多管彆人家的閒事,到底是哪筋搭錯了?
展灃又沒能如李晝的意,皇上原本打算在展灃開口為那些士兵求時義正嚴辭的教訓他一番的,台詞自己都想好了,沒想到展灃一開口事就完全朝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李晝在心裡發恨道:“朕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他斜瞅了展灃一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既然西南王一心要為這樁陳年往事翻新重提,那這件案子就給你辦好了。”
這話正中展灃下懷,不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皇上這會兒正愁找不到棘手的事來纏住自己讓自己不能在花費力去為自己手下的事行。
這樣也好,既可以查案子也能引開李晝的主意,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放棄尤科威他們了。李晝最後一定不會料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們還有一盤大棋要下呢。
展灃既沒有表現出一為難糾結之意,也沒有將內心的欣喜出半分,依然保持著那副麵無表的樣子。
李晝看了他那張臉就來氣,這會兒見朝堂上眾人都已歸複平靜,站起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說完不等眾臣反應過來抬就往後殿去了,大家見皇上走了,也隻有慢慢散了。
王大人因懷有心事走的很慢被人落在最後麵,他現在又驚又恨,驚的是為什麼會有人將這件多年前的舊案提起來說事還傳到了西南王的耳朵裡,恨的是為什麼這位西南王要多管閒事說什麼要重新調查。
心裡不安,連路都不走好了,他扶住宮柱,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穩住心神,猛然間想到:如果西南王要查案子,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調卷宗出來。
要是他從卷宗裡發現了不對勁,順藤瓜,找到自己頭上來還不是三兩日的事!
這麼一想,好不容易穩定下的心跳又開始砰砰砰,心肺好像要炸了一樣:怎可怎麼是好!一定要趕在展灃之前理掉那些卷宗,否則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想到這裡,剛纔還緊張氣到路都找不好的王侍郎健步如飛的往自己的府邸趕:一定要快!去派人潛刑部毀掉那些存案!
展灃派去的人在刑部已經等了很久了,當那個一黑蒙麵的人影潛放有卷宗的房間翻箱倒櫃想要找出王侍郎代的東西時,幾個人一鬨而上,將黑人反剪了雙臂押到展灃麵前。
“說,誰派你來的。”展灃氣勢如虹,那黑人見勢不妙,正要有所作,被後的人用手一把住了兩腮。
展灃神冷:“彆想著咬舌自儘,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代出來,也些苦。”
黑人低下頭,尋思半晌,知道西南王絕對不是可以隨便糊弄過去的,不如早些代,便老老實實將來之前王侍郎代他的話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代完他閉上眼睛一心死,卻沒想到後兩人鬆了手,他訝異的睜眼,隻見西南王神整肅,對他道:“跟錯主子的下場有多嚴重,你以後就知道了。”說完一揮手,後有人一掌劈在他頸窩,黑人便昏死過去被拖著走了。
當展灃從黑人裡得知這件事是王侍郎所為時,不免了些震:這王侍郎為多年,一向偽裝的風雨不,誰能想到這麼一個自詡忠良廉潔的老臣子竟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小人?
展灃有些頭疼,細數朝中眾多元老級的員,不知道還有多位像這位王侍郎一樣,表麵上清白正直,背地裡搞不完的小作。
“王爺,接下去該怎麼辦?”追風見展灃眉頭緊鎖,忍不住出聲問道。
展灃斟酌過後,慢慢說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王侍郎在京城的地位沒幾人能與之比肩。現在我們手裡的證據還不足以將起連拔起,不如從他周圍手,一點一點撬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