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萬管家和小螺,所有人都以為西南王和西南王妃命不久矣,就連王府裡的下人們都被矇在鼓裏。
皇上的旨意下達以後,王府裡的人強忍著悲痛打點好行裝,將王爺王妃抬上馬車,目送著那些皇上派來的侍衛護送著馬車離開。
得知展灃離開的訊息以後,陳大人臉嚴峻,心簡直壞到了極點,當初他把自己的希寄托在西南王上,卻沒想到最後事最後變這種局麵。
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喃喃道:“不行,絕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
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就連他自己也被這個有些可怖的念頭嚇了一跳。可思來想去,他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可以留下展灃的法子了。
思量了一宿,陳大人終於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麼法子,隻要可以讓展灃留在京城,也不枉他苦心籌謀了這麼多天的大計。
主意已定,他便寫了一封信,信上詳細說明瞭當年重傷的戰神展灃垂死之際遇到了蘇千荷,是蘇千荷治好了他的傷,還說此甚至能解來自異國的奇毒,是這世上有的神醫。
寫好信,他喚來自己的親隨,讓他把信上的訊息傳給正在謀造反的叛軍首領手中。
陳大人把信給親隨以後,一個人站在原地靜靜佇立良久,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這樣做會帶來怎麼樣的後果,隻是對現在的他來說,西南王妃的安危跟西南王的去留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卻不知道對於展灃而言一切恰恰相反。
收到信以後的叛軍首領聽說展灃邊有這麼一個了不得人之後,便起了歪心思:如果不能將此收自己麾下,就算是毀了,也絕不能再讓留在戰神展灃邊!
展灃的厲害他是早已見識過的,再多一個神醫,那對方豈不是如虎添翼?他絕不能允許這種況發生!
沒有過多的猶豫籌謀,叛軍首領當即決定出軍去把蘇千荷抓來。這封信上已經把展灃和蘇千荷兩人回去的路線畫了出來,就附在來信的後麵。
叛軍首領把信攥一團握在手心裡,喑啞低沉的聲音在暗夜裡聽起來有幾分瘮人:“等著吧,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前侍衛們一路護送,這些人無心趕路,隻等著走到僻無人的地界就對馬車裡的展灃和蘇千荷痛下殺手。
眼看著前麵就要走進深山峽穀了,領頭的幾個人換了一下眼神,點點頭表示再往前麵走就可以手了。
馬車走的很慢,展灃和蘇千荷兩人早已坐起等待這場惡戰了。李晝的這點伎倆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早在出發之前,就有王府眾多武藝高強的暗衛門緊盯著這些居心不良的前侍衛們了。
車走的越來越慢,蘇千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知道,馬車停下來的那一刻,就是展灃衝出去和那些人手的時刻。
側耳傾聽外麵的靜,馬車還來得及停穩,隻有馬蹄噠噠的空山裡突然傳來一聲刀劍相擊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緊張的看向展灃,展灃沒有如料想中起,卻在第一時間抓住的手,一邊警惕的聽著外麵的聲響,一邊說道:“不對。”
“啊?怎麼了?”蘇千荷有些不解:“那些人不是要對我們手嗎?”
“你仔細聽。”展灃將的手握得更緊,蘇千荷到安心的同時也豎起耳朵想聽清現在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痛苦的嘶吼聲接連不斷的闖耳朵,外麵顯然正經曆著一場人心魄的廝殺。
蘇千荷大驚失:“會不會是我們的人?”
說話間展灃已掀起車簾一角往外窺看,聽到蘇千荷的話他慢慢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事先告訴過追風,不到迫不得己不要出手,這夥人看著麵生,我們先不要聲張,靜觀其變就好。”
蘇千荷還是第一次經曆這麼多人真刀真槍流河的場麵,鼻尖縈繞著驅散不去的腥味,讓不免有些提心吊膽: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況危急,展灃的心思全放在了外麵的戰鬥上了,這時間看見皇上的前侍衛們已經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無一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