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展灃傷,蘇千荷自覺作為他的王妃,有責任也有義務承擔起照顧他和帶領起這幫手下的難題。
追風領命,他親自駕車掉頭去找最近的客棧。蘇千荷看著昏迷不醒的展灃,眼淚啪嗒啪嗒掉個不停,小心的托起展灃的頭放在自己上,手指一寸一寸拂過他的麵頰,看著他那被鮮濺染的臉,心裡如刀絞般痛。
果然人悲痛到一定地步,那種撕心裂肺的疼會讓人連哭都哭不出來。這一路,蘇千荷隻有不停的呼喊著展灃的名字,讓他不要真的睡過去。
那邊絕影帶著人追著刺客而去,看著刺客們到了一個支著很多帳篷的地方停下,領頭的那個應該是這夥人的首領,但見他暴躁的掀開帳篷的簾子,一頭紮了進去。
後麵跟著的幾個人也了不輕的傷,有兩個跟在首領後麵進去,其餘幾個隻有站在外麵守門的份。
不多時,一個人拎著藥箱鑽進首領所在的帳篷,看樣子應該是個大夫。守門的那幾個目送著大夫進去,捂著自己的傷口痛的呲牙咧,一個人裡罵罵咧咧道:“他—媽—的,沒想到這回真遇到對手了!”
另一個吐了口水,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緩了好一會才介麵道:“這什麼?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們這幫兄弟死傷無數!對方呢,除了最開始那幫廢,後麵冷不丁冒出來那幾個全不是好惹的,要不是老子命大,這會兒早該下地獄了!”
“這什麼事啊,沒到皇帝一毫,這會兒在不相乾的人上吃了這麼大的虧,真是不甘心!”
另一個人突然冷笑了兩聲,道:“要想把皇上趕下台,不除掉他邊這位西南王展灃就沒戲!那可是戰神,能死在他手下也算那幫死鬼們的造化!”
絕影聽到這裡已是明白了幾分:原來這幫人是意圖謀反的叛軍。
在聽下去隻聽最開始說話的那個聲音說道:“你還彆說,咱們這回要對付的人還真不是這位西南王,而是他邊那位西南王妃,什麼蘇千荷的,你們沒見咱們首領第一個往馬車裡去劫?”
“我可是聽說了,這位王妃是位了不得的人,能解奇毒,就連瘟疫都能治。”
“這算什麼!有人親眼見過把死人給救活了,你們說神不神奇?”
眾人七八舌說個不停,絕影聽這些人越扯越玄乎,知道在聽下去也無益,便放棄了繼續聽他們廢話下去,低聲命令自己的兄弟監視他們,自己則繞到首領的帳篷後麵聽裡麵的談話。
帳篷裡麵,叛軍首領臉沉,眼睛死死盯著給自己包紮手臂的大夫的手,在心裡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
大夫見其實不對,戰戰兢兢得完自己的本職工作後不敢停留,急急退了出去。剩下三人在裡麵說話。
展灃那一刀當真下了狠手,要不是自己當時抱著他的人他生怕誤傷,恐怕自己這隻胳膊就算廢了。
如今雖然包紮得及時,隻怕休養不好的還是會留下後症。一想到自己將來可能會因為展灃這一刀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在戰場上大顯神威他就怒不可遏。
他邊一個親信開口說道:“看來您當初說的沒錯,留著那個人絕對是個大麻煩,看西南王對的態度就知道了,要不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展灃堂堂一代戰神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子捨命相救?”
首領甚是讚同,一邊點頭一邊說道:“不管怎麼樣,這個人留不得,就算在死傷幾百個弟兄,我也一定要殺了,接下來再去對付展灃,以絕後患,以後對付李晝那就容易的多了!”
兩個人連連稱是,話題轉向對首領的吹捧與奉承,絕影心中暗不好,忙帶著幾名弟兄回到之前那個峽穀。
展灃一行人早已離開,絕影等人沿著追風留下的暗號一尋了過去,終於在一家客棧得以和他們彙合。
到了客棧以後的展灃在休息一段時間以後終於醒轉過來,絕影邊將自己剛纔聽到的那些談話全部告知了他。
展灃聽完,氣的火冒三丈,一拳砸在牆壁上,引得蘇千荷驚連連:“你還病著呢,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