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半是用強半是哄勸的將展灃的手放到被窩裡。展灃十分順從,看向蘇千荷的目裡滿是,心裡卻咬著牙暗道:“為了蘇蘇,一定要將這夥叛軍解決掉!”
展灃留在客棧養傷,他在路上遇刺的訊息早已傳到皇上耳朵裡,李晝同時也知道了自己那幾十名前侍衛全部陣亡的訊息,李晝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聽到有人要對付展灃,心還是很好的。
這日早朝,陳大人便提起此事,李晝心中雖然暗暗得意臉上卻還是作出憾之,歎道:“那夥刺客真是沒有人,西南王都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那些人還要將他趕儘殺絕,朕真是很為西南王擔心啊!”
滿朝文武聽見展灃的遭遇,也都是唏噓歎不已。陳大人在這時候拱手說道:“多虧了皇上派去的前侍衛捨命相救,王爺和王妃這才得以險,如今在客棧暫且擱置下了,隻是兩人中劇毒,隻怕是朝不保夕臣懇請皇上派臣去問一番,送王爺王妃最後一段路!”
李晝臉上的笑意有點勉強,聽到說是自己的前侍衛救下了他們,很明顯愣怔了一下,考慮了良久以後才道:“陳卿既然有心,就有勞你去一趟了。那邊有什麼訊息,一定及時通稟,知道了嗎?”
陳大人出現在展灃養傷的客棧時是由蘇千荷接待的。本來不打算讓他見展灃的麵,無奈展灃說這一回把話說清楚以後在無糾纏,蘇千荷這才心不甘不願的帶他進去。
陳大人在問過傷勢況以後很快步正題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循循善先是列舉了李晝這些年來乾的一連串混賬事,後麵又把大宇國境內發生的戰事禍說了一遍。
展灃靜靜聽著,臉上並無什麼表,陳大人見打苦牌沒有什麼用,隻有轉換戰,說道:“王爺,現如今隻有您能救得了大宇國,救得了於水深火熱的百姓們。”
蘇千荷冷不丁來了一句:“陳大人,您到現在還看不出我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了嗎?我勸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大人不以為忤,不死心的說道:“王爺!隻要您點個頭,我願意為您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我那裡已聚集起一幫人馬,弟兄們都覺得您是最合適的人選,這也是上天的旨意,您就同意了吧!”
展灃淡淡道:“陳大人,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本王從未過這般念頭。況且你們為大宇國的臣子,是皇帝筆硃批的親信,在皇帝犯錯的時候就算不糾正他的錯誤,也不該想著造反謀逆吧!”
陳大人見展灃一口拒絕自己,明裡暗裡還在諷刺自己不配為人臣子,他重重歎了口氣,隻好放棄和展灃這個骨頭打道。
沉默了一會兒,蘇千荷正想著他是不是該走了,沒想到對方突然轉過臉對說道:“王妃,你和王爺的甚好,您說一句話他肯定能聽的進去。您想想,王爺做了皇帝,那您可就是皇後了,那可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尊崇啊,您真的不心嗎?”
他自以為這番話對於出貧寒的蘇千荷有著致命的殺傷力,誰知蘇千荷白眼一番,直言不諱道:“什麼狗屁皇帝,我們王爺是從來不稀罕的,誰當就讓他當去,至於什麼皇後的名號,本王妃還犯不著為了它把自己一輩子都搭進去,你趕緊斷了這念想走吧,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陳大人瞠目結舌地看著蘇千荷,老半天說不出話來,還是王妃邊的小丫鬟一連喚了他好幾聲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陳大人終於不再糾纏,再沒了好涵養,連告辭的話也沒說,逃也似的出了門。
站在門外發了好一會神的陳大人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索一條本走不通的道路,他覺得眼前發黑,扶著牆緩了好久,慢慢離開了這間客棧。
是時候其他人選了。他無奈又悲哀的想道。
在客棧養了十幾天的傷,展灃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天蘇千荷為他上完最後一次藥,裝作不經意間問道:“咱們接下去該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