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我待,一定要早做準備,等敵人打到眼前就太晚了,邊將軍,西南王,你們啟程的日子打算好了嗎?”
李晝一臉威嚴的問道。
邊將軍忙道:“臣已準備就緒,明日就可出發。”
李晝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展灃,展灃不疾不徐回道:“臣隨時都能為皇上效命。不過臣走之前,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李晝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看向展灃的眼神也多了敵意與懷疑。展灃明知皇帝生多疑,從來聽風就是雨,大概這會兒又在心裡懷疑自己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吧。
心莫名的沉重起來,麵上卻努力扯出一微笑:“這次平叛功以後,臣希自己能帶著王妃離開京城,從此再也不手這些是非。”
聽到展灃的請求,李晝臉上出現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森森地盯著展灃看了很久才慢慢說道:“朕答應你。”
展灃恭恭敬敬謝恩,皇上又假意叮囑他注意安全,三人這才得以退下離開。李晝一個人靜立原地,回想著剛纔展灃說話的神語氣,嗤笑道:“以為朕這麼容易就被你矇騙過關?朕纔沒那麼蠢!”
“開門!給我開門,我再說最後一遍!”
蘇千荷的吼簡直要穿破屋頂直上雲霄,王府眾人聽見王妃的嚷一個個愁眉苦臉苦不堪言,最慘的還是薑離,他奉展灃之命將蘇千荷關在屋裡不讓外出,自己就把守在門外寸步不離。
“薑離!你聽見沒有!”
左右為難的薑離看到抬腳走來的王爺時大喜過,本以為自己這下終於要解了,沒想到展灃隻是簡單代了幾句,並沒有進房的打算。
薑離像泄了氣的皮球,看著從來堅毅果敢的王爺現如今神憔悴,目複雜的盯著房門一不,他心裡有些難過,低聲喚道:“王爺,要不你還是進去看看王妃吧。”
展灃背影一僵,等薑離反應過來,他已轉離開了。薑離急的抓耳撓腮毫無辦法,驚覺房間裡這會兒毫無聲息,忙喊道:“王妃,王妃你還在嗎?”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件重狠狠砸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他心裡一,再不敢多詢問,耷拉著腦袋無可奈何的繼續守在門口。
蘇千荷走過來將使勁的晃門,看著紋不的門,氣的又踢又踹,直到累的不上來氣才消停一會兒。歇了片刻,又繼續開始的‘抗議’。
而那邊展灃已經帶著自己手下和皇上分派給他的的可憐的隊伍離開了。百姓們聽到這個訊息,都爭先恐後自發的前來為他送行,看著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英姿颯爽的戰神西南王,送行的人們扯著嗓子歡呼,彷彿展灃這次不是出征,而是已經凱旋了一般。
百姓的最前方有一個一直沉默不言的子,麵上沒有一點踴躍的神,打扮的也十分低調,然後從始至終也沒有離開過這支隊伍一寸遠。
展灃隊伍的最後麵是皇上派給他的幾個老弱病殘軍,這些人吊兒郎當的走著,毫沒注意有個子已經跟了自己一路。
此人就是春紫,當聽說展灃要帶軍出征的訊息時,就做好了追隨他的準備。幻想著沒有了蘇千荷,就能像從前那樣陪在展灃邊。
展灃對最後麵跟著這樣一個人毫不知,帶著隊伍馬不停蹄的趕路前進。
而被關在房間的蘇千荷,聽見從前熱鬨無比的王府突然寂靜下來,一顆心直往下墜,往下墜:他真的走了,不在乎會在這裡日夜擔心怕,就這樣走了,連最後一眼都不肯見。
薑離趴在門上仔細聽裡麵的靜,卻連一聲響也無,他有些擔心,試探的喊了一聲:“王妃?”
蘇千荷背靠著門好像失去了支撐,一點一點坐在地上,悵然若失問道:“薑離,你說王爺他會不會有事?”
薑離急了:“王妃放心,我們王爺英明神武。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那夥叛徒遇到我們王爺隻有繳械投降的份!”
蘇千荷苦笑:“你說的對,他那麼厲害,一定不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