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禕怒睜雙目,音量陡然提高:那他殺我父母的仇就不報了嗎!縱然從前他有多大的本領才能,那又如何,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展灃冷靜道:“你真正的仇人是王侍郎與他的黨羽,如今王侍郎等人已死,你也該冷靜冷靜,為自己的未來考慮謀劃了。”
賈禕聞言還想說些什麼,話到邊明白自己要說的不過還是那些話,他突然出奇憤怒,一掃胳膊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盞皿,展灃也不阻攔,冷眼看著傷心絕的賈禕衝出帳子。
“他會不會有事啊?”
不知道為什麼,蘇千荷有些擔心。
展灃大手上的頭,寬笑道:“他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等他想明白了自然相安無事。”
蘇千荷‘哦’了一聲,心裡對賈禕的那一丁點兒愧疚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展開笑道:“我了。”
“那就命人傳飯。”微微一笑,看向蘇千荷的眸子中有無限寵溺與。
衝出帳子中的賈禕好像失去了理智,中佩在腰際的長劍,對著荒郊野外的雜草荒樹一頓胡砍刺,大聲嘶吼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直到嗓子沙啞破敗發不出一點聲音,頭不管哽嚥著,手中的長劍舞的天花墜紛紛揚揚,還是熄滅不了仇恨的火焰。
賈禕孤一人練功練到幾近走火魔,這邊蒙幫首領之熱依春一路打探著終於找到展灃軍營駐紮的地方。
遠遠看見麻麻的帳篷,熱依春心裡一喜,腳下不免加快了速度,卻在帳篷不遠先看見正舞劍舞的對外界無知無覺的賈禕。
熱依春自然是不認識賈禕的。隻是眼看就要到展灃邊了,突然又冒出一個攔路虎,難免心有不忿。
悄聲命手下遠遠站在一邊,自己則到一棵大樹後麵藏暗中看賈禕練功。一邊看一邊心驚,暗道此人果然好手。
沒見過西南王,隻聽過他的鼎鼎大名,這會兒在展灃軍帳附近看見這麼一個武藝高強的青年男子,想著此人難道就是西南王?
再定睛一看他的裝束,卻有些不像,心中估著再不濟也該是西南王邊的一員強將。這樣一看,展灃邊果然是臥虎藏龍,不自實力強盛,邊人也同樣不可小覷。
正暗中尋思著,麵前忽有一陣疾風拂過,吹起額前一縷髮,一涼氣自腳底板從頭頂衝起,垂眸一看,一柄七星長劍正懸在的脖頸。
賈禕許是看對方隻是一介子,心中的警惕之意不自覺消下一半,隻緊盯著熱依春的眼睛問道:“你是誰!”
熱依春在很短的時間內大腦一片空白,怔怔盯著眼前這位行如風的男子,待神誌清明,才慢慢啟口:“為什麼要告訴你?”
賈禕眯起雙眼:“你鬼鬼祟祟藏在此看我練劍,我有資格懷疑你含不軌之心,想你這樣的可疑人,我怎麼不該問個清楚。”
“那我偏不告訴你呢?”熱依春胡攪蠻纏的功力不輸任何子,賈禕見對方不過是一介子,自然不會真正把放在眼裡,這會兒又見勾起角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便認定對方不足為懼。
熱依春麵上不聲,一隻手早已握住尖刀,趁賈禕不備,直直朝他刺來。
藉著月,賈禕清楚的看見對方一直偽裝的很好的麵容上閃過一狠之,心中一,以迅雷之勢疾速往後退去,熱依春撲了空,一招不中,緊接著撲過去一陣猛刺,賈禕躲的飛快,沒讓熱依春有可趁之機。
等他穩住腳步,這纔開始反擊,熱依春勉強接了幾招,自知不是賈禕的對手,一手繼續和賈禕搏鬥,另一手高高舉起開始急速晃,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陣陣傳出,熱依春的幾個手下聽見召喚,也都從後麵冒了出來。
一下子躥出幾個人,看樣子這人還是有備而來,賈禕有些懊悔剛纔的掉以輕心,角卻扯出一條弧度:正好今天心不爽,用這幾個人練練手。
熱依春閃到一旁,冷眼旁觀幾個人的混戰,手中的尖刀發出耀眼的鋒芒,隻等賈禕招架不住時衝上去給他來個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