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灃這時已寫好了信,一邊將其折起,一邊起走到蘇千荷邊,聲道:“從前怕你擔心,所以沒和你提過。”
蘇千荷見展灃提到蒙幫時一臉鄭重,就知道這個有著奇奇怪怪名字的幫派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對手。
“蒙幫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幫派。”賈禕好像看穿蘇千荷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突然冷冷開口說道:“它是大宇國最強勁的對手,展灃就是在當初與蒙幫一役中人暗算才重傷的。”
“原來是這樣……”蘇千荷喃喃道,看向展灃的目也不免有些擔憂:“他們很厲害嗎?”
展灃微微一笑,大手覆蓋在的頭上,笑道:“勢均力敵,這仗打起來纔有意思,不是嗎?”
蘇千荷撇,小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展灃這話的意思就是蒙幫實力確實足以和他抗衡,展灃也許不在乎危險的敵人,危險的敵人反而更能激發他的鬥誌,可蘇千荷不一樣,敵人越危險,心裡的牽掛也就越深。
“你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在吃蒙幫人的虧的。”展灃朗然笑道,似乎看出蘇千荷在為他擔心。
“我管他什麼蒙幫不蒙幫,反正以後你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蘇千荷半是撒半是命令的語氣,展灃還來不及作出迴應,賈禕已經突然緒激的而出,聲音高:“你手中的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當然是給皇上傳信。”
展灃毫不遲疑答道。
“為什麼?”賈禕氣急敗壞道:“我告訴你這件事隻是想提醒你提防著點蒙幫的人,不是為了讓你給李晝通風報信的!”
“既然知道了,豈能坐視不理?這關係著我們大宇國的生死存亡。”說話間展灃手中已握了一隻通雪白的鴿子,正往上綁紙條呢。
“怎麼不能!”賈禕手舞足蹈起來:“蒙幫的人一向視你為眼中釘,我隻是擔心他們會傷害你,纔會告訴你這件事,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展灃淡淡道:“本王先謝過你的好意,隻是茲事大,我既然知道,就絕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賈禕突然冷笑起來:“視而不見又怎樣,蒙幫如果要打,就讓他打去好了,最好弄的天下大,讓李晝為喪家之犬!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他笑的癲狂不已,原本站在展灃後的蘇千荷跳出來指著賈禕,尖著嗓子道:“你真是瘋了!”
賈禕抱著頭,看起來十分痛苦:“對,我就是瘋了!憑什麼,憑什麼我父母要遭此橫禍,像李晝這樣的昏君就不配繼續在那個位置上待下去!”
“賈史為公正清廉,是所有為者的楷模,百姓們的崇敬慕,當初被人所害,為其上書求者不計可數,雖然蒼天無眼命喪刑場,但死後仍然有不怕死的人為他收厚葬,讓賈史還可以風風的走,這一切難道你就可以視而不見?”
賈禕終於冷靜了些,不再嘶喊,而是抬起頭頂著蘇千荷,冷著聲音問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你自己應該好好想想,是不是因為一些人的罪行就忽略了其他人的苦心與努力!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全憑李晝?還不是那些人拚命求,為賈家留下最後一條脈。”
賈禕愣怔了一下,慢慢說道:“我從沒忘記……”
蘇千荷沒給他息的機會,立刻問道:“你能走到今天全憑賈史生前積累下的人脈與戴,你知不知道,賈史生前最痛恨的便是打仗,你口口聲聲說要為雙親報仇,卻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賈史夫婦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眠。”
“不,不是這樣的……”賈禕不知所措的搖頭不迭。
蘇千荷緩了一口氣,換上一副和悅的表,慢慢勸說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萬萬不能做。蒙幫人野心,如果真讓他們得逞,誓要在大宇國內掀起一場腥風雨,到時候百姓生靈塗炭流離失所流河橫遍野,就是你想看到的了?”
這時候賈禕眼神都聽直了,睜著兩眼聽著口若懸河的蘇千荷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