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要假死!”賈禕雙目睜圓,咄咄人道:“如果不是貪生怕死,從前頂天立地的戰神展灃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展灃見他緒激,便手去拉蘇千荷,想把護在後,再和賈禕計較。蘇千荷卻毫不畏懼,站出來,看著賈禕一字一頓道:“跟那些虛名苟利比起來,自由更重要。隻要你不說,沒人知道西南王還活在這個世上,從此以後,天高任鳥飛,我們再也不必拘在李晝的眼皮子底下了!”
賈禕像是沒聽懂,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蘇千荷的話:“自由……”
“對我們來說,西南王這個稱號是負擔,捨棄它何嘗不是一種解,這下你知道我們這麼做的目的了吧?”
“解……”
賈禕頓悟了一般,喃喃道:“真能如此嗎?”
離開這裡,去往不知名的滿地方,忘記這些讓他痛苦煎熬的過往,真的可以嗎?
蘇千荷看著陷痛苦思索的賈禕,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賈禕抬起頭看著,那些話在心裡邊斟酌了好幾遍,才終於問道:“你們打算去哪?”
展灃用了點力氣將蘇千荷拉回後,賈禕看著蘇千荷的灼灼人目讓他有些不爽,冷冷道:“暫時還沒有打算。也和你無關。”
賈禕嚥了一口口水,下定決心說道:“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我想,和你們一起離開。”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了一下,蘇千荷忍不住又要跳出來說話,被展灃按住才作罷。展灃盯著他看了良久,慢慢說道:“你可想好了?一旦離開,你就再與榮華富貴無緣,餘生過的什麼日子還沒有定數。”
“那些東西在我得知父母被殺的真相時就是過眼煙雲了。”賈禕苦笑了一下,在開口時聲音堅定:“隻要你們願意帶我離開,日後若有我辦得到的,一定報答你們。”
展灃一抬手,淡淡道:“不值一提。你既然下定了決心,不等天亮便同我們一道出發吧。”他說罷抬眼著門外方向,沉聲說道:“永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後的蘇千荷用力握住他的手以示迴應。
“王爺王妃,這是準備的服,進裡麵換上吧。”這家店鋪的掌櫃這時走上前來,兩手捧著一疊裳,展灃接過來,說道:“也給這位賈公子找套合適的服吧。”
掌櫃的忙答應了,過去一會兒翻找出一套遞給賈禕,賈禕謝過後便換上了他們早已準備好的平民服裝。
蘇千荷一遍為展灃整理領一邊笑,展灃有些不自在,問道:“蘇蘇,笑什麼呢?”
蘇蘇挪揄道:“穿上這服了村野鄉夫了。”
展灃微微一笑,聲道:“隻要能和你平安喜樂度過這餘生,村野鄉夫又有何不可?”
蘇千荷臉一紅,替他整理好服,收回手扔下一句:“油舌”便去看薑離等人收拾打點東西去了。
待一切準備完善,展灃便帶著這一群人踏上漫漫征途。這一路上,有說不儘道不完的苦與累,但每個人心中有著一個堅定不移的方向,從此後在沒有勾心鬥角,和腥殘忍的廝殺暗鬥……
西南王與西南王妃被於將軍殺死的訊息傳到京城時,李晝正在上早朝,他心裡的激與喜悅幾乎要噴薄而出,他簡直按耐不住自己的心要從龍椅上站起來痛痛快快的大出聲。
多年裡的眼中釘中刺這次終於徹徹底底消失了!李晝大力拍著自己的,來剋製自己的心,同時要好想要用這種痛來向自己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儘管如此,他麵上還是極力下,聲音哀慼:“於將軍為國捐軀朕甚痛心,賜其孀黃金百兩,白銀千兩,他的兒子襲其爵。”
文武百異口同聲讚皇恩浩,隻是這些人聽到西南王與西南王妃死了的訊息心裡的滋味各不相同。
退朝以後,李大人照例留了下來,一臉喜,高聲說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出去展灃這個心腹大患,有了他這個先例,看以後咱們大宇國還有誰敢對皇上你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