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樂如夢方醒,神黯然的背過去,聲音充滿不確定:“讓我在想想。”
細眼中閃過一不耐之,臉上仍是一副恭順模樣,低聲道:“形勢緊迫,公主還是早點做出決定。”
“出去。”
和樂實在累了,略微提高了音量像是在警告對方不要再多多舌,那人垂眉低眼退了出去,關上房門以後就在原地站立,心裡直冷笑:不過是個子,看你怎麼飛出我們的手掌心!
和樂對這一切自然無知無覺,此刻心中異常矛盾:這些天時常懷疑自己當初決定和皇兄作對到底是對是錯。
畢竟濃於水,而且皇兄一向疼自己,雖然他有時候會很嚴厲,甚至會無端猜忌自己,雖然世人都說皇上如今越來越糊塗,可是說到底,這個世上,最疼,最包容的人唯有皇兄一人而已!
如果不是他認定自己要造反,還派軍隊過來名其曰平。
“平。”苦笑著喃喃念道:“你為兄長,我為妹,你這是平的哪門子。”
可事到如今,已退無可退。從自己說出‘造反’二字開始,一切就已回不去了!
和樂痛苦的閉上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展灃一行人跋山涉水來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蘇千荷迎風展臂,做了一個深呼吸,心舒暢,歎道:“真好。”
展灃看著手下從船上卸他們帶來的行李等,聽見蘇千荷的話走過來笑道:“你喜歡這地方就好。”
蘇千荷也轉過來笑道:“喜歡自然是喜歡的,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正好,我也正有事和你商議,不知道蘇蘇和我想的是不是一件?”
蘇千荷笑了一下,而後轉過臉去看那些忙上忙下的手下,表鄭重:“你不覺得咱們這次出來帶的人太多了?要想在這人生地不的地方站穩腳跟,大約還要花些時間,一時也安置不了這麼多人。”
“夫人說的是。”展灃也側過去看這些曾為自己出生死的手下們,慢慢說道:“夫人要是有什麼法子,不妨說出來聽聽。”
“不急。你先說說你要和我商議的是什麼事?”
展灃聽問微微一笑:“蘇蘇和我一向心有靈犀,為夫要說的也是此事。”
蘇千荷‘哦’了一聲,尾音故意拉的老長,揹著手搖晃著子,笑問道:“既然是同一件事,那想來你心裡已經有法子了,何必又來問我。快說吧,賣關子。”
展灃無奈一笑,手了的頭髮,說道:“你之前不是購了許多商鋪?當時匆促離開,店裡還缺些人手。正好他們也不打仗了,去你店裡幫忙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我也是這麼想的。”蘇千荷點點頭:“等安頓下來就告訴他們吧。”
等收拾好一切,展灃便命尤科威將眾人聚集一起,把對他們的呢安排說了出來,這些人聽他們有了固定的去,不僅有吃有喝有住,還有工錢拿,不必在此地從頭來過好上百倍,當下興高采烈答應了。
在談話最後,展灃一臉鄭重說道:“雖說你們現在不必上戰場打仗,生活中再不必有刀劍影打打殺殺,但你們一定要記住,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軍中的紀律,永遠嚴格要求自己,每日的鍛鍊是不了的。我不希看到自己的人被生活磨去棱角,變沒用的廢!”
此話一出,尤科威立刻帶著眾將士跪下,聲音洪亮:“屬下一定將您的話銘記於心!”
展灃便抬手他們起來,正要和大家說些告彆的話,忽見賈禕冷笑連連,他也隻裝做沒有看見,淡淡收回目,便要囑咐尤科威什麼。
沒想到賈禕特意找上門來挑釁,雙臂環抱在前,一臉不屑,特意走到展灃麵前說道:“軍令如山,西南王的命令更是沒人敢不遵從,隻是我有一句話想問問王爺……”
他話沒說完便被展灃打斷:“我早已不是西南王,還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辭。”
賈禕冷哼了一聲,歪著頭去看展灃臉上的神,見他麵無表,似乎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心裡頓時升起一無名怒火,恨恨道:“你既然說自己不是王爺了,軍隊權力這些東西想必對你也沒有用了吧?既然如此,為何又要自己的手下勤加鍛鍊?難不是還沒下定決心跟過去做個了斷,等哪天天下需要你了,你這一代戰神又要橫空出世拯救黎民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