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說什麼都有,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爭不過誰,展灃皺著眉頭,也沒有個決斷。
這時一直遙遙站在門口的賈禕突然出聲了,譏笑道:“你不是‘死’了嗎?‘死人’怎麼憂國憂民?這件事說到底已經和你無關了,你又何必惹的大家都不痛快。”
眾人怒極,薑離火氣最大,衝上去就要和賈禕單挑:“你是什麼份,竟敢出言不遜,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薑離。”展灃冷靜剋製的聲音適時響起,薑離憤憤然收回劍,怒目等著賈禕。
賈禕一無所謂,直起往前走了幾步,道:朝廷中有那麼多人,你又何必冒險,不就是把訊息傳給皇上嗎,這件事包在我上。”
展灃著他,眼神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賈禕坦然與他對視,展灃收回目,聲音溫和有禮:“那就有勞賈公子了。”
賈禕輕笑出聲,抱著劍瀟灑轉,展灃在他後喊道:“多謝!”
賈禕腳步一頓,暫停了片刻甩出兩個字:“不用謝,我也不是為你。”
“你看看他!狂妄自大,看著就一副欠扁樣!”薑離攥著拳頭,猶自憤憤不平。
當晚展灃回去,便將今天自己召集眾人的決定告訴,蘇千荷在聽到他們不用出麵手此事時,一瞬間眼神亮了起來,黑眸仿若璀璨的星子,可很快又黯然下去,低下頭麵帶愧:“都是我不好,讓你這麼為難,還有賈禕,如果他也遇到危險,我這輩子都會良心難安的。”
“彆多想了,你沒做錯什麼。”展灃的頭髮,含笑說道:“再說那傢夥武功高強,行也迅捷,他不會有事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展灃假裝不滿:“我和他手過多次了,還能不清楚他的實力?”
蘇千荷笑得低下頭去,緊接著囁嚅道:“我一是又有無辜的人牽連,二是怕如果訊息傳不到京城,萬一真被卜安國得逞,那咱們大宇國的百姓不是遭殃了?”
“我知道。”展灃點點的鼻尖,語氣寵溺:“我夫人是天底下最善良的。”
蘇千荷臉一紅,惱了:“你絕對是在諷刺!”說著小拳頭就往展灃上招呼,展灃假裝吃痛,不一時,房間裡就充滿了蘇千荷銀鈴般的笑聲。
再說賈禕連夜趕路,前半截倒也相安無事,等走到半路,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有埋伏!
月明星稀,風過葉搖,周圍連鳥鳴聲都聽不到,安靜的有些異常。賈禕選擇下馬步行,他放慢了腳步一寸一寸往前麵走去。
頓住腳步,他豎起耳朵聽周圍的靜,那邊的草叢裡間或輕微晃著,不知是風還是些野禽走從中躥過。
他走的極慢,意在一點點消耗對方的耐心,對方果然沒有足夠的耐,按捺不住從路兩旁掩護中衝了出來。
賈禕早已作好防的準備,那些人的襲擊並沒有傷到他。對方仗著人多,隻想著速戰速決,可沒想到遇到的是個厲害角,一陣廝殺下來,地上躺滿了橫七豎八的,賈禕執著長劍,劍尖上敵人的鮮一滴一滴落下,在慘的月映襯下,格外的恐怖深。
站在最前麵的黑人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手下已經寥寥無幾,而對方氣勢凜然,再打下去他們恐怕也占不到半點便宜。
既然來的不行,那就換一招。計上心來,那領頭的黑人立刻換了一副麵孔,轉以欣賞的目看著賈禕,道:“你這麼厲害,隻是做個替人傳話的未免太可惜了,如果你願意,我這裡倒有一個可以助你飛黃騰達的好主意。”
“沒興趣。”賈禕冷冷打斷他的話。
那人再沒想到賈禕會如此乾脆的拒絕自己,麵子上一時有些過不去,不過還是努力剋製住自己的憤怒,嗬嗬笑道:“你好好考慮考慮,我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我可以幫你介紹給主人,他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回答他的是賈禕久久的沉默。
“金銀財寶,良田妾,華屋巨宇,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怎麼樣,不如現在就跟我們走吧,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比現在活的痛快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