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灃出了房門,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對下人代了幾句,這才抬腳去前廳見客。
不知過去多久,蘇千荷習慣的翻去找展灃,卻沒想到撲了個空,忙惺忪的睡眼,側過頭去看展灃上哪去了。
他不在房間,蘇千荷有些失落的坐起來,自言自語道:“一大早這是去哪了。”
話音未落,過珠羅紗帳看見小螺雙手捧著一個托盤走來,畢恭畢敬道:“夫人醒了,請讓奴婢侍候您穿。”
蘇千荷嗯了一聲,小螺便掀開帳子服侍蘇千荷穿,蘇千荷順眼去,見那件服自己從沒見過,好奇問道:“這件服穿過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小螺笑著說道:“夫人什麼時候對這些穿戴裝飾上過心?不過這件煙霞羅還是爺前段日子百忙之中親自到綢緞鋪為夫人訂做的呢。”
蘇千荷心裡一暖,拿起那件裳細細看了看,不得不承認,自己夫君的眼還是很不錯的。
穿好了服,洗漱完畢,不一時便有人端來了飯菜,蘇千荷掃目過去,小桌上擺的全是平日裡吃的菜,不由得笑問道:“這也是爺命你們準備的?”
小螺一邊盛粥,一麵笑道:“可不是嘛,爺一大早就起去見客了。怕夫人醒來了,早就讓奴婢們預備這些了。”
說著把粥碗輕輕吹了幾口氣,小銀匙在粥碗裡攪了兩下,這才遞給蘇千荷,蘇千荷接過,心裡暖洋洋的,這粥喝起來也比平時更覺鮮。
“要奴婢說呀,我們爺對夫人好的真是沒話說。”小螺不合時宜的:“夫人真是奴婢見過的最幸福的子了。”
“胡噙。”蘇千荷佯裝惱怒,睨一眼道:“都怪我平時太放縱你這丫頭了,才讓你這麼口無遮攔的。”
“小螺知錯了,夫人饒了我這次吧。”小螺信以為真,忙跪下求饒。
蘇千荷見當了真,低下頭去喝粥,淡淡道:“起來吧,下次再犯,我可不饒你。”饒是極力剋製著,聲音裡的甜還是一聽便知,角不自覺地彎起一道如月牙般的弧度。
用過早飯,蘇千荷在淨手時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方纔說有客人來,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小螺搖搖頭說不知道,蘇千荷有些掃興,小螺趁機說道:“就在前廳,夫人要是想知道,去看看不就行了。”
蘇千荷在小螺腦門上輕彈了一下,撐不住笑道:“知我者,小螺也。”
小螺著腦門,看著自家歡的夫人提著襬興沖沖朝前廳走去,也出來傻乎乎的笑容,也忙跟在後麵一起過去。
到了前廳,蘇千荷停下腳步,小螺跟在他後,有些奇怪:“夫人,你為什麼不進去啊?”
“噓……”
小螺趕緊閉,看著蘇千荷在門上努力傾聽裡麵的靜,隻得和一起守在門外。
展灃一眼看見門外出半個子,那形他再悉不過,心裡好氣又好笑,隻是礙於客人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麼。
兩個人繼續先前的談話,那客人臉突然大變,一臉警惕,朝著蘇千荷的方向,厲聲道:“誰!”
展灃忙道:“不要誤會,那是鄙人拙荊。”說完也轉過對門外那僵住的影說道:“夫人,不要再玩了,快進來見客吧。”
完了,被髮現了,蘇千荷好沒意思,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整了整子,落落大方的走進去,對那位客人說道:“你好,我是蘇千荷,很高興認識你。”
對方滿頭黑線,哪有這麼見客的啊!展灃倒是見怪不怪,蘇千荷見客人臉不對,這才意識到剛纔那番自我介紹好像太現代了些,忙扯開話題:“客人貴姓?”
那人反應過來,回:“久聞展夫人大名,夫人不介意的話,我亞伊就可以。”
展灃及時介紹道:“這是滿洲裡的大皇子,在戰場救過我,是我的恩人。”
蘇千荷聽說這人曾救過自己的夫君,對眼前這位大皇子的好度那是蹭蹭往上增,笑說道:“既是我夫君的恩人,那也是我蘇千荷的恩人,再次謝過恩人的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