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歎道:“之前誤以為展灃真了個廢人,沒想到立了這麼大的功,真人刮目相看!”
這話史大人極不聽,撇著道:“說不定是瞎貓到死耗子了,誰知道是不是他那位夫人在後麵為他出謀劃策的呢。”
幾個人正竊竊說著,就在他們後麵的二皇子三步兩步衝上來,氣沖沖道:“還在這裡胡說八道!展夫人是神醫沒錯,但展公子的蓋世武功也是沒得說的,要不是他,我大哥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展公子可比某些隻會打仗的人強多了!”
一席話說得那些人臉紅脖子,幾個人麵上訕訕的,二皇子繼續不依不饒:“當初是誰有眼不識泰山,現的高手放在眼前,還的跑去挑釁,那人現在應該慶幸,展公子當時沒和他一般見識,否則還得求著蘇大夫去給他接骨看病呢!”
在場的便有那日自告勇要找展灃單挑的人,此時聽了二皇子的話,更恨不得在地上挖個鑽進去。
亞伊見這些人再不敢滿噴糞,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這些人去找自己大哥。
沒想到在大皇子宮中,他竟然看到了來向自己大哥辭行的展灃與蘇千荷。先還不知道他們此來所為何事的亞索高興的跑過去和他們說話。
等問明白展灃等人還是堅持要走,而且行程就在這兩天,他整個人一下子垮了下來,苦著臉道:“我還想你們再多留幾天呢,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展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淡淡道:“隻因這幾日府裡老人有些水土不服,實在不適合再在貴地久留,所以隻能提前離開,還兩位皇子見諒。”
大皇子也有些緒不佳,試著勸道:“要是貴府有人生病,我待會兒讓人請醫過去看看,展公子和夫人就再多留兩日吧。”
蘇千荷立刻道:“我已經給萬叔拿了藥了,其實不止萬叔一個人,我們大家都覺得是時候離開了,這段時間承蒙各位照顧,心中不勝激,隻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希大皇子二皇子不要再多說。”
亞伊無奈至極,隻得應下,亞索頓時像失了魂,悶悶不樂的走開坐下來。蘇千荷和展灃告辭要走,他也沒有送客的心思,低著頭滿臉的鬱鬱寡歡。
亞伊板起臉教訓他幾句,蘇千荷忙勸道:“沒事沒事,大皇子也不必送,讓我們自己回去就好。”
回去以後收拾打點行裝的這幾日,滿洲裡的國王也三番兩次派國人過來勸說挽留,無奈兩人去意已決,無論如何也不肯再留下。
而同一時間,滿洲裡一個佈置的富麗堂皇大廳中,坐著一個麵鐵青的男人,他邊站著幾個人,此時都戰戰兢兢聽候他的施令。
“一群沒用的傢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不知想到哪裡,再一次大發雷霆,拳頭砸的椅子扶手咣咣響,邊幾個人都垂著頭不敢言語。
“查到那姓展的幾日後出發了嗎!”他略冷靜下來,複問道。
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展府裡一點風聲都查不出來,不過大人放心,他們離開之日,一定不是悄無聲息,國主和大皇子他們一定會大張旗鼓為他們送行,到那時咱們在出不遲。”
也許是對這個回答不大滿意,他抬起頭橫了說話人一眼,卻也沒在說什麼,隻靜坐著沉思著什麼。
國主和大皇子他們知道不能強人所難,隻得忍痛答應。展灃帶著蘇千荷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國主和大皇子還親自出城相送,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
目送著展灃和蘇千荷乘坐的馬車緩緩行駛著,大皇子心中多有,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掉轉馬頭離開。
在擁的人中,沒有人注意的是數個裝扮平民百姓的人悄悄跟在展灃一行人後麵,伺機出手。
馬車走在平坦寬闊的大道上,蘇千荷滿心歡欣,枕在展灃肩上,哼著小曲兒,看樣子甚是愜意。展灃摟著,閉眼假寐,思緒不自覺飄到很遠的地方。
走到半道,馬車慢慢減速停下,展灃側耳聽見外麵廝殺喊的聲音,連眼都沒有睜開,因為他知道對付外麵那些人薑離和賈禕就足夠,自己還是留在馬車裡守著蘇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