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苦笑,將之前在朝堂上的爭論和亞伊的話和盤托出,最後苦著臉唉聲歎氣道:“其實看見大哥這樣,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這種覺真是很不好,蘇大夫,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幫幫我?”
“我倒是想幫你,就是得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心了。”
“怎麼幫?”二皇子頓時來了勁兒,拉著蘇千荷急切問道。
“我先問問你,你想不想學醫?”
“想啊想啊!”二皇子重重點了好幾下頭,喜笑開:“蘇大夫要是肯教我學醫,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我學會醫,以後多可以在這方麵穩固大哥的皇位,蘇大夫你也知道的,我們滿洲裡彆的沒有,病人最多,這樣一來……”
蘇千荷微笑:“孺子可教。不過,學醫是很苦的,你要是抱著得過且過的心,那是萬萬不行的。”
亞索立刻舉手起誓:“蘇大夫肯教我學醫,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我要是有半途而廢的心,我就是烏王八蛋!”
蘇千荷撲哧一笑,忙又板起麵孔說道:“那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邊學醫,不能懶耍,否則就罰你上山采草藥去。”
“遵師傅教誨!”亞索心大好,聲音也聽起來明朗很多。
果然,從這天起,亞索便跟在蘇千荷特地騰挪出來的小藥房裡學習醫。展灃從外麵調查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亞索翻著醫書眯著眼睛瞅上麵的字眼,口中還唸唸有詞默誦著書上的內容。
剛開始他大為詫異,在聽蘇千荷把前因後果講明以後,這才釋然笑道:“國主要知道他這份心,也該放心了。”
是晚亞索臨走之前,腋下夾著,懷裡抱著厚厚一摞書走了。蘇千荷和展灃送他出來,看他走的氣籲籲的樣子,都有些慨:“沒想到二皇子平日裡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人,認真起來也讓人刮目相看。”
“可不是,那些書都不讓彆人呢,當寶貝似的,非要自己拿回去,說起來也好笑。”
這邊兩個人說笑不絕,偏殿宮門外一個人影一晃,很快不見了。
接連幾天,二皇子都把自己埋在書堆裡,蘇千荷空檢查他,發現他背的也像那麼回事了,就想讓他上手實踐一下。
亞索也是頭一次接到這些瓶瓶罐罐,各種新奇的藥材,他不敢懈怠,按照古書的配方一不苟的研藥。
一直忙活到傍晚,終於大功告,用紙包著興沖沖跑到蘇千荷邊,獻寶似的說道:“師傅,你看。”
他手中攤開的紙包中躺著一丸形狀略顯怪異的藥,蘇千荷著端詳了片刻後,說道:“正常,氣味也差不離,隻是僅憑這兩樣是無從判斷你這藥到底有沒有效果的。你再多試幾次,手出來了,也就不會有其他的問題了。”
“可要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呢?”
蘇千荷被他問住了,想了一會兒才道:“你沒有按照書上寫的來?”
“當然是按照書上寫的一步步來的。”亞索撓撓頭,有些苦惱:“我回去在琢磨琢磨。”
蘇千荷也鼓勵他:“你纔剛開始嘛,能生巧,慢慢你就能出門道來了。”
亞索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回到自己的工作台。
“怎麼才能肯定自己做出來藥是有效的呢?”這個問題困擾他良久,自言自語道:“我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低頭去看手中那顆黑乎乎的丸藥,一向養尊優的二皇子心裡不有些發怵,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往裡一塞,拚了老命才嚥下去。
藥剛下肚的時候,膽戰心驚的等待著可能會有的不良反應,沒想到過了一個時辰,一點異樣也沒有,而且自己前幾天了風寒的小症狀也消退很多。
他不眉開眼笑,立馬跑到蘇千荷麵前報喜。正好展灃也在那裡,兩人聽見亞索以試藥的事,都有些吃驚,亞索卻隻顧沉浸在自己製藥功的巨大喜悅中,將蘇千荷忠告與警戒拋諸腦後。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起初亞索沒做出一種藥,還會拿到蘇千荷麵前給過目,後來便可以由他自行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