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話題自然而然被引到克勤王上。亞伊在展灃麵前完全卸下防備,雙臂支在桌子上,手托著腮,說道:“其實,連我自己對這位皇叔
展灃道:“皇上是不是也覺得先皇的死有些蹊蹺?”
亞伊沉道:“確實,父皇死後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那皇上接下去打算怎麼做?”
亞伊從桌上抬起頭,一臉鄭重地說道:“我需要展兄你的幫助。”
蘇千荷突然說道:“我就說那個什麼王有問題,要是這麼一直縱容他,指不定讓他鬨出什麼事來。”
展灃蹙眉:“我會用自己的人手幫你調查這件事。隻有將事查的水落石出了,一切才能真正有個了斷。”
亞伊點頭讚同,剛要開口說些什麼,隻能‘砰’的一聲,把三人都嚇了一跳,順著聲音來源過去,隻見亞索腦袋埋在桌子上,已是鼾聲如雷了。
三人見了這一幕先是好笑,亞索怕他夜風侵襲,在得了上風就不好了,便喚來太監將二皇子扶回寢殿休息。
小聚既散,展灃回去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自己的心腹手下,讓他們去調查克勤王的一切。展灃有預,隻要用心發掘,一定能從這個克勤王上挖來意想不到的事。
事果然不出他所料,昨夜派出去的今早便進來彙報訊息,展灃屏去宮人,那探這才說道:“四十年前其實一開始的東宮太子其實是現在的克勤王,但此人野心,鋒芒畢,住東宮之後,那時的皇帝卻愈不喜他,加上此人行事暴戾狠辣,朝中眾臣也對他頗有微詞。”
“哦?”聽到這裡,展灃不僅大興趣,隻聽那探接著說道:“日積月累,這位克勤王,也就是當時的東宮太子覺得局勢對自己十分不利,惟恐再這麼下去,皇上會廢了他另立長子,也就是老國主為太子,加上邊人的攛掇,他意在皇上的萬壽節上舉兵造反篡位。”
展灃揹著手靜靜聽著,心中卻掀起一陣波瀾。
“好在被老國主提前發現,在事沒有鬨大之前就將他製服了。可是他也因此徹底失去自己父親的信任,招致厭惡,要不是老國主念在手足之苦苦哀求他們的父親,隻怕克勤王現在連個王爺的稱號都沒有。”
展灃擰眉道:“訊息可屬實?”
探畢恭畢敬道:“這是克勤王府中的老人所說,屬下之後翻過滿洲裡的典禮書冊,雖沒明說克勤王造反,但其中也能看出不端倪。不過這些都是塵封的老曆史了,是宮中的忌話題,因此除了那些老人,年輕些的本沒聽說過這一回事。”
展灃點點頭,沉聲道:“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探依言退下,隻留展灃一人立在窗前遠眺,心中不免慨。
曾經是離那九五至尊之位最近的人,一念之差滿盤皆輸,真不是是諷刺還是慶幸,天下了這麼一位皇帝,未嘗不是件好事,隻是對克勤王來說,未免落差太大,也難怪他幾十年來依舊耿耿於懷。
隻是罪孽是他自己犯下的,與旁人無乾,更不應該為他行凶殺人的藉口。展灃思量片刻,便抬步去找亞伊。
亞伊聽了這段典故,先是吃了一大驚,凝神沉思片刻方道:“這麼說來,皇叔他真的有極大的嫌疑。”
“沒錯。皇上想到如何應對了嗎?”展灃在一旁提示他道:“如果事真是他做的,那他勢必會有下一步作。”
“展兄所言極是。”亞伊在殿中來回踱步,一臉凝重的思索自己到底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一切。踱了幾個圈子,他終於停下腳步,附耳對展灃說了自己的計劃。
展灃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緩聲道:“既然這樣,皇上也要小心,我會派人保護好你,以免節外生枝。”
“那就有勞展兄了。”
兩人自此話彆。是晚,新登基的皇上乘著夜隨隻帶了兩個小太監,打扮外麵一般公子哥兒的樣子,溜出了宮。
而這一切都被藏在暗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一連幾晚皆是如此,後來宮中私下就流傳出皇上在宮外看上一名子,那人國天香,把皇上的魂兒都勾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