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啞口無言,一時間聲音都低了下去。亞伊亞索自覺十分對不起展灃與蘇千荷,忙道:“我相信二位與此事絕無關係,大家不明真相,聽風便是雨,兩位恩人千萬不要因此心生芥,你們要想離開,什麼時候都可以,我絕不阻攔。”
他邊的克勤王聽見他說聽風便是雨五個字臉甚是不悅,揹著手麵沉不發一言。展灃知道此事會讓為大皇子的亞伊十分為難,而且如果他們就這麼走了,隻會讓謠言愈傳愈烈,便道:“你放心,我和夫人會配合你們的調查,在事嗎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們不會離開。”
聽見他的話,蘇千荷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看穿他淡然平靜的表下藏的不爽與怒氣。蘇千荷突然有些同那在背後手腳的人了:惹惱了展灃,以後絕對有他好的!
想到這裡,蘇千荷也允諾,這下不單那些人稱心如意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知道蘇千荷和展灃願意留下來也有些安心:畢竟父皇的死確實蹊蹺,展灃蘇千荷雖然是無辜的,但他們確實需要這兩人將藏在暗的真凶揪出來。
“展公子,展夫人,這段時間你們就住在宮裡好了,也省去許多麻煩。”
亞伊的提議實在讓人沒法拒絕,展灃知道他有顧慮,一方麵住在宮裡安全些,二來也可堵住眾人的,在大皇子二皇子邊他們也找不到機會造謠生事。
當晚展灃與蘇千荷便留宿宮中,大皇子特意將他們安置在自己宮殿中旁的偏殿,日常所用之一應俱全。
蘇千荷心裡雖然有氣,但也知道這件事全怪那個什麼克勤王多多舌,引來眾人對他們的圍攻,與大皇子確是無關。所以和大皇子並不因為這件事有所隔閡,一切都如從前那般。
而大皇子因為老國主去世,重任自然而然便落在他這個嫡長子上,國主的喪事過後,便是他的登基大典。這段日子他忙的像隻直打轉的陀螺,連停下來歇口氣口氣的功夫都不剩。
亞索心疼哥哥,無奈對於政事他更是一竅不通,隻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強忍悲痛忙的焦頭爛額。
好在登基大典順利進行,這之後亞伊便擔負起滿洲裡興衰敗的重任了。沒有想到的事,亞伊第一次以國主的份上朝時就遇到了棘手之事。
朝堂之上那位咄咄人的老臣唾沫橫飛的說著什麼,亞伊眉頭緊鎖,似是十分不認同他的話,卻也隻能勉強自己聽下去。
終於,那老臣發表完長篇大論,作了一個揖,唱戲似的拉長了聲音念道:“皇上三思啊!”
亞伊沉著道:“玉來公主今年還不滿十三歲,怎能是和親的最佳人選?依朕看,裕陵公主正是適婚年齡……”
他話還沒說完,剛纔那個臣子便打斷了他的話,急道:“皇上糊塗了!玉來公主乃先皇後所生,是嫡公主出,裕陵公主雖然年齡合適,但怎能和玉來公主相提並論!要是讓裕陵公主去和親,對方一定心生不滿,要是以為我們存心貶低,那豈不是糟了!”
“大膽!”亞索氣的雙眼瞪的渾圓,對那臣子說道:“皇上說話,其實你能隨意打斷的?你有沒有把我皇兄放在眼裡!”
那人誠惶誠恐,忙跪下去巍巍說道:“臣知錯,但求皇上念在老臣一時心急,說話了方寸,不要責罰老臣。”
亞伊麪上帶著和煦的微笑,溫聲說道:“卿請起,隻是你方纔所言,朕實在不敢苟同,裕陵公主溫典雅,同玉來公主一樣都是我滿洲裡份最尊貴的子,卿你實在不該下此言論。”
“皇上!”那老臣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悲聲說道:“怎麼能一樣,皇上您到底年輕,不這和親之事中的門門道道,沒有經驗就容易判斷錯誤,您聽老臣一句勸罷。”
剛熄了火的亞索聽見這話更是然大怒,他生平最敬重的除了父皇就是自己這位大哥,如今此人竟敢對大哥出言不遜,連累著姐姐妹妹也牽扯進去,立時怒道:“你不要倚老賣老,到底要如何做我大哥自有判斷,豈能由你再次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