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幫在大宇國邊境作的報第一時間傳到京城。聽完探子的彙報,李晝氣的七竅生煙,立即召喚來自己的心腹命他去邊境平。
理完這一堆爛攤子,李晝暴躁憤怒的緒久久沒有平複,他在大殿中來回踱步,臉鬱到極點,王公公侍立在一旁,嚇得大氣不敢一聲兒,饒是如此還是抵不住李晝將火氣撒在他上。
順手從桌上起一個畫琺琅花鳥紋瓶砸過去:“還愣著乾什麼!給朕倒茶!”
王公公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穩穩噹噹徒手接過,這才避免了花瓶碎骨的命運。重新擺好花瓶,王公公趕緊去倒茶。
倒了茶呈上去,李晝看也不看,一手拂開,大步走了宮殿。王公公捧著茶,在後麵急問:“皇上,您這是上哪去?”
李晝本不理他,王公公隻好趕緊快步跟上,李晝徑直走向和樂所在的寢殿,守在宮門口的侍衛們見皇上來了,忙跪下行禮,李晝停下腳步,嗓音低沉:“有沒有什麼異常?”
“回皇上,並未發現公主有和什麼奇怪的人來往。”
李晝聽完沉思片刻,這才抬腳走進去看和樂。
和樂躺在床上,緊閉雙目,似乎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李晝站在床前,注視良久,不發一言。
公主的宮上前低聲說道:“皇上,公主已經睡了半日了,要不要奴婢喚醒公主?”
李晝還未表態,和樂已經緩緩睜開雙目,看見自己兄長,聲音虛弱:“皇兄,你來了?”
宮人為皇上端來椅子,李晝坐下,看著虛弱的和樂,聲音緩和了不:“最近覺得怎麼樣?”
一旁的宮忙替公主答道:“太醫說公主之前因為傷勢過重,還需臥床休養多日,不過傷勢已無大礙,皇上不必掛念公主。”
李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過頭拍了拍和樂上蓋著的被子,聲安道:“你好好養傷,其他的都不必想。朕還有事要忙,過幾日再來看你。”
和樂點頭的幅度極小,似乎渾不出一力氣。目送著展灃匆匆離去,他後的王公公小跑著跟上,待過寢殿門轉了一個彎再也看不見人影,這才緩緩彆過頭去,疲累的閉上雙眼。
李晝離開和樂的宮殿,腦海中和樂虛弱的麵容與剛回來那日在大殿上聲淚俱下,哀慟至極的樣子聯絡在一起。
在外揮起反旗揚聲要作‘皇帝’的和樂,渾是傷地逃回京城,初見時,李晝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劍擊殺了。
可伏在自己腳下,句句淚,說自己完全是人脅迫,之前的那些命令列不過是彆人拿著和樂公主的名號下的,目的就是挑撥離間,使他們兄妹反目仇,李晝看著遍淩傷的樣子,心裡莫名有些,對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奄奄一息的和樂最終昏厥在大殿上,李晝一時也拿沒辦法,隻好先命人將送到原先居住的綠黛宮,請來太醫為療傷治病。
李晝這樣做的一方麵是不想自己唯一的妹妹就這樣蒙不白冤屈死去,另一方麵也想藉此機會檢查的傷勢是否為真。
太醫檢查過後,證實和樂的確重傷,李晝思索良久,終於決定先信一信,不過同時他也在和樂宮中安排下許多人手監視和樂。
他不知道熱依春早在和樂邊安了自己的眼線,好及時給傳遞訊息。和樂當初害怕李晝不肯相信,決心施這一招苦計的時候,就命人對自己下了狠手,現在的傷勢的確嚴峻,自顧尚且不暇,本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去管彆的事。
李晝隻顧著盯緊和樂,卻沒想到問題會出在彆的地方,慢慢也就放鬆了對和樂的警惕。
展灃和蘇千荷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很久,終於順利到達邊境。蘇千荷雖然虛弱得很,但還能勉強打起神保持清醒。
邊境地屬偏僻,土地貧瘠,百姓生活的條件自然不會很好,展灃因為擔心蘇千荷在這樣的狀況下吃不消,所以用儘一切辦法也要讓蘇千荷住的舒服些。
找好住,舟車勞頓好幾天的蘇千荷躺在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展灃守在床邊,看著那安寧恬淡的蒼白麪容,心裡又是難過又是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