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沒有試過其他什麼方法?”蘇千荷問軍醫。
軍醫一愣,像是沒有料到一個子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難道在質疑自己的醫?軍醫立時有些不悅,說道:“能試的方法我當然都試了,可是封將軍的傷勢過重,我做什麼都已經失去意義了。”
“這也未必吧。”蘇千荷坦然道:“您有沒有試著合傷口的呢?這樣傷口一定能癒合的快些……”
話一出口,軍醫當即大驚失道:“直接合?那怎麼行,封將軍本就奄奄一息隻剩最後一口氣,這樣的方法豈不活活要了他的命?”
蘇千荷也有些為難,軍醫的話不無道理,合技在現代已經發展的很完善,可蘇千荷學的是中醫,這些外科手可是也沒有過,現如今真要手作,心裡也是十分沒有把握。
可是現在要救封將軍,就真的隻有這一個辦法了。蘇千荷提出要去看看病人,軍醫直接拒絕:“不行,將軍還在休養,你不能去打擾他!”
一句話將蘇千荷拒之於千裡之外,蘇千荷看著固執無比的軍醫也是沒轍,真想不理他直接走進去,可這裡好歹是彆人的地盤,也隻有耐住子和他解釋。
正打算開口,一個士兵進來回話:“將軍醒了,提出要見二位貴客。請兩位隨我來。”
軍醫沒辦法隻好跟著他們進去,封將軍躺在床榻之上,半闔雙目,臉蒼白,顯是失過多的症狀,蘇千荷走過去檢驗傷勢,證實了自己先前的猜測並沒有錯。
看著虛弱的封將軍,蘇千荷出於好心,便提出合治療的事,誰知將軍還沒有表態,一旁的軍醫開始大呼小起來:“不可!萬萬不可!”
封將軍甚是虛弱,本提不出力氣來製止他的爭吵,甚至連抬手打斷他的力氣都沒有。
蘇千荷直視著軍醫,聲音冷靜而剋製:“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封將軍就這樣一直躺在床上等……”
意識到自己有所失言,忙住了口沒在說下去,軍醫有些焦躁:“我們出去說,彆再這裡打攪將軍休息。”
“出去就出去!”蘇千荷不甘示弱,拔跟他出去爭論。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將軍已經了這麼多的苦,我不能讓他在最後還要承這樣的折磨!”
“你隻想著失敗,難道什麼也不做封將軍就能好起來?試一下還能有一線生機,那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要是可行我早就試了,還用等到今天?”軍醫咄咄人:“你可要搞清楚,這一回不是你以前看的那些小打小鬨,稍有不慎,後果那是很嚴重的!我勸你還是趕緊打消這個念頭,讓將軍臨走前也能平穩安靜,彆再折騰他了。”
蘇千荷怒了,竟然說以前都是小打小鬨?這人真是過分,還沒來的及反擊,對方又說道:“人家,不要做這些事了,本不行的,何況你還這麼年輕,老老實實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嗎?何苦跑到這種地方來,這是男人的戰場,不是你們子該來的!”
他囉哩囉嗦說了一大通,見蘇千荷氣鼓鼓的瞪著眼睛不說話了,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端出老者的架勢一板一眼還要說下去,一個士兵走出來對蘇千荷說道:“將軍剛纔說了,願意讓蘇大夫您試試,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怨您。”
這第一道難關算是過了,蘇千荷挑釁的看一眼聽見這訊息驚的目瞪口呆的軍醫,一甩手進了軍帳去做準備。
準備工作並不甚繁瑣,這軍醫是膽小的,不過其他工作做的還算不錯,也省去了蘇千荷很多麻煩。蘇千荷隻需命人找來白酒,紗布,和乾淨的針線。
合之前先將傷口清洗乾淨,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蘇千荷,看見封將軍那道目驚心的傷口還是有些不忍,為了以防萬一,讓封將軍裡銜了一木,以免他傷害到自己。
傷口用酒消毒,消過毒的銀針也用火烤熱,穿針引線,蘇千荷便開始了合傷口,封將軍全程咬著木,是連一聲哼哼都沒發出來,蘇千荷不免對其肅目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