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荷也不看他,收拾完手裡的東西,拎著自己的小藥箱起扭頭走了,李晝看著離去的背影,恨的牙卻也無可奈何。
在他的傷勢沒好之前自然不會對怎樣,等上傷養的差不多了,到那時候才纔要好看!
蘇千荷當然想不到自己費了半天勁兒才撿回來的一條命的主人竟然懷著這樣卑鄙無恥的念頭,想的就是趕緊把李晝這傷給治好,治好就趕緊走人,其他的才管不著呢!
不管,李晝邊的那些人得管啊。他們每次看見西南王妃去給皇上上藥什麼的,出來時都是滿臉輕鬆得意,進去一看,皇上不是氣的臉都變了形,就是瞪著眼著氣一副有氣無撒的憋屈勁兒。
這西南王妃到底說了啥能讓皇上這麼生氣?將士們說不好奇是假的,另一方麵也是擔心皇上彆真被氣出個好歹來,所以下次王妃進來給皇上換藥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聽著。
蘇千荷打開藥箱,有條不紊地從中拿出自己所需要的東西,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旁人看不太出來,李晝卻認定蘇千荷就是在嘲諷自己。
蘇千荷輕易不開口,因為並不想和李晝有半句話的流,可是李晝自己卻偏偏作死:“你什麼意思?”
蘇千荷手下作一頓,竟然被他問住了:“什麼什麼意思?”
“朕在問你笑什麼!”李晝陡然拔高了音量。
蘇千荷將手中紗布一摔:“你是不是還傷到腦子之前沒檢查出來啊!什麼瘋!”
旁邊人嚇都嚇死了,竟然有人敢這樣對皇上說話?不過皇上也真是的,彆人好心給他上藥,他不領也就罷了,還這麼咄咄人,真是人看不下去。
大家心裡這麼想,上哪敢半分,忙扯開話題:“王妃,您看皇上的傷勢恢複的怎麼樣了?”
蘇千荷剛要開口,李晝冷冷道:“不想著法兒治死朕,朕就該萬幸了,哪還敢指著恢複!”
蘇千荷聽到這裡,氣極反笑:“整半天原來是怕我謀害你啊,那也犯不著。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以前乾的那些齷蹉事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隻要沒染上狂犬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現在嘛,盼著你死的人那可太多了,哪得到我呢!”
說完又從藥箱裡拿了一塊乾淨紗布,歎著氣故作沉重的說道:“我呢,就負責把你給治好,你還是珍惜現在可以躺在床上安穩度日的生活吧,等好了以後,京城戰場,哪哪不是一堆爛攤子等著你去收拾。”
李晝瞪著,雙眼直噴出火來,咬牙切齒道:“你胡說八道!”
蘇千荷嗬嗬一笑,低頭給他理傷口,忽然想起一事,好笑著說道:“對了,你這麼不配合治療,不會就是想在病床上多躺兩天懶吧!”
“王妃,您就說兩句吧。”旁人聽見蘇千荷這一句句話好像刀子似的直人心,生怕皇上真氣出個好歹來,趕緊勸道。
蘇千荷不以為然的哼一聲,手下作嫻飛快,理完一切,拎起自己的藥箱,留下一句:“你想讓我多說我還不樂意呢!”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麵麵相覷,假裝聽不見皇上強忍著的急促的呼吸聲。
李晝被蘇千荷諷刺嘲笑一通,心不爽到極點,人一走,邊這些人更顯礙手礙腳,真不知道他們來是乾什麼吃的,當即高聲斥道:“都給朕出去!”
幾個人連忙退出來走到外麵,一人說道:“這樣下去可不行,王妃這麼牙尖利的,皇上氣那樣子,這麼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王妃那兒咱們是說不通的,不如,去勸勸王爺?”
說走就走,幾人走到閒著無所事事的展灃,見過禮之後直正題:“王爺,您可否勸勸王妃,讓多擔待些皇上,畢竟皇上現在上有傷,說出的話可能不中聽,總之,您一定要勸勸王妃,不要讓再惹皇上生氣了。”
“彆人生不生氣與我無關,我隻不想夫人委屈,況且行事一向如此,彆人如何待,便如何待彆人,我認為這樣很好,你們要勸,不如去勸皇上多修養心,不要總是踐踏彆人的一番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