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灃剛纔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了那些將軍們的要求,蘇千荷對此很是滿意,就怕自己這位夫君到時候聽那些人賣慘心答應下來,不過還好,展灃沒讓失。
正想著呢,隻見一人打簾子進來,蘇千荷回頭一看,臉上笑的神立刻去,換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你來乾什麼?”
來人正是李晝,見蘇千荷問,他頗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道:“方纔大將軍都說過了,朕也就不和你們廢話,這……”
“大將軍說什麼了?”蘇千荷佯裝不知,看向展灃問道:“他說什麼了嗎?我怎麼不知道?”說完又看看薑離與賈禕,語氣中滿是疑:“你們兩個聽見了嗎?”
薑離十分配合的搖頭:“回夫人,屬下什麼也沒聽見說。”
李晝臉變了變,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把裝傻的蘇千荷拎過來好好教訓一頓,不過大局為重,他緩了緩臉方道:“朕要回京城理事務,戰場上的事打算給西南王,這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蘇千荷口氣強:“我不答應!”
“你敢!”
“怎麼不敢!”蘇千荷聲音蓋過李晝,毫不留麵的指責李晝:“之前是誰說過要治我們的罪的?我幫你療傷治病,反落得個有罪的下場,這會兒要想起來要我夫君替你打仗,等打完了仗,你又打算給我們安個什麼樣的罪名啊?”
李晝倒真被問住了,蘇千荷看著李晝著臉陷沉思的樣子,更加不爽了:“得!等你想明白了,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你……”李晝說不出話來,要他向兩人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可是眼下蘇千荷三句兩句便將他繞了進去,自己要是不迴應,那豈不真了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了?
他心裡堵得慌,隻聽蘇千荷又嘲笑道:“想不出來就彆想了,反正你安在我們頭上的罪名也夠我們死好幾百回的了。現在你病也好了,這仗就由你自個兒慢慢打去,皇上駕親征,那蒙幫人聽見了,一個個不得嚇得尿子啊!”
薑離臉漲得通紅,他憋笑憋的實在辛苦,此時賈禕也是背過去,手攥拳抵在邊蓋彌彰般的輕咳兩聲,雖然他沒說話,也能輕而易舉從咳嗽聲中聽出他在笑。
李晝臉青白不定,對蘇千荷的諷刺終於忍無可忍,指著怒道:“你簡直豈有此理!信不信朕這就人把你給綁了!”
蘇千荷全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一直沉默平靜的展灃上千將蘇千荷護在懷中,目淡淡的落在皇上麵上,說道:“這件事我早已給出答覆,皇上還是儘早回去和大將軍他們商量接下來的作戰事宜,總好過在這裡為難我夫人。”
什麼朕為難你夫人?李晝對展灃這護妻狂魔的本事歎爲觀止,他都快被蘇千荷給活活氣死了,到展灃裡怎麼就變他為難了!
李晝氣憤難言,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無論如何他也要留下展灃,讓他為自己賣命效力,給那幫不知死活的蒙幫人點看看!
既然蘇千荷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李晝臉一沉,提高了音量厲聲道:“朕是皇帝,你們既然是大宇國的人,就要聽朕的差遣,朕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有你們拒絕的餘地!”
“你做夢!”蘇千荷橫眉豎目,雙手叉腰,毫不肯示弱:“就你這個態度,這仗你自己慢慢打去吧!”
“你敢!”
“我再說一次,你做夢!”
“你們敢抗旨不尊,這是殺頭的大罪!”
蘇千荷聽到殺頭二字反而笑出聲:“繞來繞去,還是要殺頭,既然這仗打也是殺頭,不打也是殺頭,那還打什麼呢。不如先過幾天逍遙快活的日子,看是蒙幫人打過來的速度快,還是你抓住我們的速度快。”
“你!”
李晝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算是看明白了蘇千荷的用意,不過是拿這一點來要挾他罷了,可自己乃是天子,一言九鼎,更何況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來的,李晝心裡糾結盤算半晌,聲音不自覺低下去很多:“隻要展灃肯留下來帶兵打仗,朕什麼時候說要殺你們的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