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撇了眼自己抖的手腕,臉上出痛苦之。說時遲那時快,展灃策馬而來,一劍擊落了他的劍,而後勒馬後退數步,聲音聽不出喜怒:“大將軍,戰場上豈能分神?”
大將軍駭然過後反而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當西南王的手下敗將,說出去也不算丟人。更何況,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
他盯著展灃肩部某,看著上麵滲出的點點跡,眼神中竟流出一得意。
這場戰爭,以蒙幫大敗而告終,他們連夜撤退了數十公裡,大宇國的將士們歡呼雀躍,這是開戰以來他們的最好戰績了。
展灃回到後方先找來一個軍醫給自己的傷口包紮,好在傷口不深,軍醫很快理完畢,要退下時隻聽展灃沉聲說道:“我傷的事不要讓我夫人知曉,知道了嗎?”
軍醫會意,這才慢慢退了下去。展灃若有所思的仰靠在榻上,靜靜等待蘇千荷回來,終於等到蘇千荷拖著疲累的回來,一看見他,兩眼發亮,小跑著撲向他懷裡,把頭埋在他口,興的喊:“我夫君真是厲害!”
展灃微笑著,任由蘇千荷在自己懷中蹭著,他手的髮,臉上的神安詳而平和,彷彿白天那場流河的戰鬥不曾發生過一樣。
蘇千荷就是有這樣的力量,能讓他忘記很多不好的事,大概在蘇蘇心裡,他也一樣,否則也不會像這樣一見麵就撲向自己懷裡。
隻是,真是辛苦了,他正要開口說話,蘇千荷卻突然從他懷裡抬起頭,兩眼直勾勾著他,莫名有著審視的意味。
他心裡一跳,還想掩飾:“怎麼了?是不是累壞了?”
“你還不說實話?”蘇千荷明顯有些生氣。
“怎麼了?”展灃心裡閃過一慌:被髮現了?然而麵上還是故作鎮定,展兩臂,笑問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不要胡思想。”
蘇千荷固執的瞪著他,就是不說話,展灃被那眼神看的心裡直髮,知道是瞞不住,隻好一把攬過,笑著安:“隻是一點小傷,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怕你傷心,這纔沒說。不過真的沒事,已經包紮好了。”
“你不告訴我我才傷心!我就是大夫,更是你的妻子,你了傷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來找我,於於理都說不過去!你在戰場上打仗,我本來就提心吊膽,現在了傷還想方設法的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
越說越生氣,然而更多的還是傷心難過,說著眼圈都紅了,拿袖子一揩,要去看展灃的傷,展灃心疼極了,忙道:“蘇蘇,是我沒想到,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你放心,相信我好不好?”
說話間蘇千荷已經重新給他檢查了一遍傷勢,見確實沒事,又聽他語氣滿是懊喪後悔,心一,這才勉強收回眼淚,破涕為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再有下一次……”說到一半又連忙改口:“不許有下一次!”
展灃將攬懷中,笑道:“好,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夜已深,蘇千荷早已筋疲力竭,展灃帶回去休息不提。
第二天早上兩人起床洗漱,聽著外麵整齊沉重的步伐聲,蘇千荷知道時間快到了,親手取過展灃的戰甲為他換上。
穿好鎧甲,蘇千荷拿起盔帽要為他帶上,展灃看著臉上鄭重嚴肅的神,心下容,不自握住的手,深道:“蘇蘇,等我回來。”
蘇千荷一笑,笑容驅散霾,多了一明,踮起腳為他帶上盔帽,又拍了拍戰甲上的灰塵,說道:“我等你,我在這裡就能看見夫君你大殺四方,英勇極了,你也放心,不管你多重的傷,我也一定能救你回來,就像……”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之:“就像我們第一次遇見時那樣。”
“蘇蘇”展灃忍不住喚了一聲,眼神中有無限,蘇千荷看著他,聲音堅定:“我等你回來。”
展灃在額上落下輕輕一吻,聲音同樣堅定的不容一質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