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張笑靨如花的可人兒此時正在冷的牢裡著委屈,展灃心裡就止不住的一陣痛。
他的目落在大堂裡懸著的匾額之上,上麵‘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目驚心,展灃轉,推開圍著的人走了出去。
剛剛回到王府,薑離便一臉焦急的衝了上來,跟在展灃後頭連聲問道:“王爺,王妃怎麼樣了。他們不會真的把王妃當作殺人凶手了吧?”
展灃一言不發,他要回房把這件事好好理一下,明明覺真相近在咫尺,可就像有人在自己眼前放了煙霧彈,讓他始終無法看清藏的一切。
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一天,薑離和萬管家心急如焚,卻也隻能站在門外眼候著,王爺不開口,他們是萬萬不敢擅闖的。
“王爺,您吃點東西吧,您大病剛愈,這萬一又出個什麼病,可怎麼是好啊!”萬管家憂心忡忡,端了一個捧盒,騰出一隻手來敲展灃的房門。
屋裡半天沒有靜,萬管家歎了一口氣,終於要放棄了,正打算轉離開時,房門呼啦一下拉開了,萬管家又驚又喜,失聲道:“王爺!”
“薑離,跟我走。”
展灃的聲音從容平靜,薑離雖然不知道他想要乾什麼,但也隻有老實跟從的份。匆匆離去的兩人本無暇顧及自後傳來的萬管家蒼老擔憂的聲音。
他們就這樣乘著濃濃夜出了門,沒走幾步薑離便知道王爺這是要帶自己去大牢裡看王妃。
薑離的心也是格外低落,到現在王妃的事還沒能水落石出,不知道到了明天等待他們的又即將是什麼。
展灃倒是一臉平靜淡定。他帶著薑離悄無聲息的穿過層層守衛,靜靜地出現在關押蘇千荷的大牢裡。
看到蘇千荷的待遇還不算太糟,展灃愧疚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來。蘇千荷一見到展灃,忙問道:“調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線索?”
展灃將有些慌的攬懷中,扭過頭對薑離輕聲說道:“你把我們查到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王妃。”
薑離得了話,便把劉梅在劉曉慶墳前跪了一夜的事說了出來,而今天早上劉梅大鬨縣衙門以及圍觀群眾憤慨指責他們西南王府以勢欺人的事一帶而過。
饒是這樣,蘇千荷聽了他的話還是氣的不輕,展灃能覺到小玲瓏的軀在自己懷中微微抖著,這讓他心疼不已,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將摟的更緊,聲安道:“不要擔心,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你到一點傷害。”
展灃寬闊溫暖的懷讓蘇千荷到久違的與安心,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在這個陌生危險的世界,還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真好。
揚起頭,看著展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劉梅一定有問題,那裡是案件的突破口,還有,我要去檢查劉曉慶的,我相信,到時候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我需要你帶我出去,我們一起去把真凶揪出來,好不好?”
蘇千荷再一次開口說道,展灃忙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現在敵在暗,我方在明,我們要想查到什麼,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以防敵人察覺到以後毀滅跡。”蘇千荷從一麵從展灃懷裡掙出來,一麵頭頭是道的分析著:“王府裡也沒有會驗的人,這件事,還得你和我親自去做。”
展灃繼續點頭,蘇千荷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嗔道:“你怎麼隻會點頭啊,倒是說句話啊!”
展灃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下一麵轉過臉對薑離說話時卻已恢複了從前那般嚴肅:“我帶著王妃離開,你留在這裡看好那些衙役,彆讓他們有機會去通風報信了,剛纔王妃的話你也聽見了,這件事越人知道越好。”
薑離忙站直了子,應了一聲是。展灃這才帶著蘇千荷離開大牢。而這一切,除了他們三個人,並沒有被第四個人發覺。
月黑風高夜,兩人來到埋葬劉曉慶的地方。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就是劉曉慶剛下葬沒幾天,墳前的土都還是新的,這給他們挖墳減輕了不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