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灃角扯出一不易察覺的笑意,語氣平淡毫無起伏,彷彿萬管家剛纔隻是在問他早飯要吃什麼,說道:“無妨,這件事自在我的掌控之中,萬管家,你也先去忙彆的事吧。”
“王爺……”萬管家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畢竟現在蘇千荷還被關在大牢裡,他們的毒蟲也一隻不剩全被人抓走了,外麵都鬨翻了天了,怎麼王爺還怎麼淡定呢?
“這件事不用你心,萬叔,你去忙吧。”展灃扔下這句話,抬腳出了王府大門,他信步走到衙門,一閃在僻靜。一個偽裝普通老百姓的暗衛看周圍並無人注意到自己,便走到展灃邊。
他拱手行禮過後,說道:“王爺,顧東家這兩天確實在衙門裡出過,而且行事鬼鬼祟祟的,但他帶的人手過多,屬下並沒能近他的,所以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
“還有彆的發現嗎?”
那個暗衛聽到展灃的問話,有些自責自己辦事不力,沒有調查到有用的資訊,訕訕道:“暫時還沒有。”
“這幾天繼續盯著知縣的靜,有什麼況及時來彙報。”
“是。”
從暗衛那裡得到隻言片語的展灃自思道:“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等調查知縣和顧家之間的來往了,他們到底有沒有見不得人的易現在也是不得而知,該怎麼辦呢?”
想了一會兒,展灃決定冒險試探知縣一番,便從暗衛藏的角落裡走出來,直接進了衙門去找知縣。
那賊眉鼠眼的知縣大人一見來者是西南王,想起今日正是昨天所說的最後期限,便慢騰騰從自己的座位上走下來,言語之間甚是不恭:“喲,王爺,您可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展灃揚揚眉,從容道:“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知縣大人冷哼一聲,轉重新歸座,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徐徐道:“咱們可說好了,這件案子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王爺也好回去了,不要再做最後的掙紮了。”
展灃麵上沒有一點被冒犯的神,悠閒地走到上位坐下,而後盯著知縣大人那雙綠豆眼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前兩日聽說大人你和顧東家來往切,不知道這一一商湊在一起談了些什麼事呢?”
知縣大人頓時變了臉,卻還強撐著道:“不過是一般的閒談而已,哪有什麼事,王爺您不要想太多了。”
“哦?”展灃手取過桌上倒扣著的一個蕉葉盞把玩著,半晌才又說道:“可我的人聽到的卻不僅僅是閒談那麼簡單。”
“王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下聽不懂呀!”知縣心虛的了腦門上冒出來的麻麻的汗珠,還在妄想抵賴。
“你當真聽不懂嗎?難道非要本王把你們當時所說的那些話再重新說一遍給你聽?本王隻覺得那些肮臟齷齪的話本說不出口,虧你當日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為民做主,依本王看,你頭上這頂烏紗帽早該易主了!”
展灃如鷹一般銳利的目緊緊鎖定了知縣,說出的話也極分量,本就心虛的知縣雙膝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有聲,乞求道:“王爺,下知錯了,下也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下這一次吧,您要怎麼著都,王妃的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下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天打五雷轟!”
展灃冷冷掃了他一眼,他一生最看不起這種搖尾乞憐的懦夫,幾句威脅就能把他嚇得尿子,換在平日,和這種人說一句話他都會覺得噁心,可如今為了蘇千荷,他也隻能勉強忍住胃裡翻騰著的噁心,道:“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本王可沒有你。”
“是是是,下心甘願聽從王爺的安排。”知縣為了保住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恨不得指天發誓來向展灃保證,孰不知剛纔展灃那些話完全是詐他而已,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展灃毫不遲疑,對知縣一字一句說道:“那好,你現在就升堂,告訴所有人,真凶已經找到了,王妃是清白無辜的。”
知縣再次手了汗,麵難:“王爺,這恐怕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