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府出來,唐景辰去了一趟魏府。
魏府的下人待唐景辰都是十分謙遜有禮,唐景辰是從北邊的一個客棧過去的,再從魏家後門進去。
立馬就有人接待了他,他去了常與魏明財見麵的書房等他。
不一會兒魏明財便來了,進門之前他還四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他才進了門。
一進去便看到那紅年坐在書桌旁玩著他的白玉鎮紙。那一張無雙的容加上角那一抹放不羈的笑。
魏明財有一瞬間的晃神,他張了張,上下結滾了一下,上前笑道:“殿下今日怎麼得空前來?”
唐景辰站起來,斂起了笑:“二叔,你可知道北千夜此前來大宣是為何?”
“北千夜?那個北域三皇子?”魏明財撚著袖口問。
唐景辰嚴肅的點了點頭:“正是他,他如今已經進京了。”
魏明財踱步沉思道:“我聽說前些日子北域邊境與我大宣邊境起了點衝突,這個北千夜前來,莫不是打探訊息的?自上次一戰之後,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我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北千夜敢孤一人前來大宣,我覺得這不簡單,會不會……”
“不會,他不會再做這樣的決定第二次的,殿下,依我看,此次北千夜來大京也是個機會,不然我們先從他上下手打聽打聽?”魏明財否定了唐景辰的想法。
“我有這個打算,還有當年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唐景辰冷著眼,眸裡是彆人看不到的一片哀傷。
“若是有需要,你儘管吩咐,要是有必要,可以把魏衍那個臭小子帶走,讓他跟你一起磨鍊磨鍊。”魏明財提起魏衍臉就黑。
想他堂堂一個……竟然生了這麼個兒子,他怎麼不氣。
唐景辰揚起角:“我可不會客氣,到時候二叔彆心疼就是。”
……
近來葉府的那位平妻很寵,葉晨日日夜宿謝靈溪房中。
張媽媽每日傍晚都是黑著臉回到院子裡,今日也不例外。
冷著一張臉,關上門小聲嘀咕:“爺也太過分了,小姐這麼年輕……”
要是不得寵不就是守活寡嗎?
這話沒敢說出來。
張婉兒倒是沒有一點傷懷的意思,坐在繡繃前了發酸的手腕,抬眼笑著看向張媽媽。
“張媽媽過來看看我繡的這花樣可好看?”
張媽媽走了過去,低頭看向繡繃上的樣子,白鷺齊飛,細細的看去,每一隻白鷺都是由壽字組的。
張媽媽看的眼神直髮愣,看了半晌才問到:“這,這是小姐繡的?”
張婉兒點了點頭,齊齊的掃過一眼繡品:“明日可就是太後孃孃的壽宴了,這幅白鷺祝壽圖我繡了整整一年,終於要在明天發揮作用了。”
“這,小姐何時繡的,老奴怎麼半點都不知道?”跟著張婉兒這麼久,從來沒看過張婉兒繡過什麼圖啊,這繡了一年,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婉兒輕輕笑了笑,並不回答張媽媽的話。
荷園內,葉若涵也在吩咐蘭玉把東西裝好,杏雨趴在一邊的小幾上看蘭玉細細的把東西裝起來。
問到:“這個,太後孃娘會喜歡嗎?”
蘭玉看了一眼,笑道:“最重要的是心意,你放眼大京,看看有哪家姑娘能有小姐這份心意重要?”
杏雨抿著點了點頭:“若是我我肯定做不到,不過小姐,您這半年來都快沒了大半,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值得,當然值得了。
“難道你做什麼事之前都要問上一問值不值得?難道不值得就不去做了?”葉若涵問。
杏雨皺了皺眉,搖頭道:“不懂。”
正逢小楓進門,笑道:“你懂啥啊,小姐這要送的可是太後孃娘,那太後孃娘什麼奇珍異寶沒有見過,小姐這可是真真切切的心意,任誰收到了這樣的禮不會開心?”
杏雨立馬點頭如搗蒜:“這個我懂,小姐對太後孃娘也太上心了吧。”
葉若涵收起了手邊的書,道:“小心些收拾起來,收拾好了你們就下去吧,明日要早起,小楓與文音同我一道進宮,杏雨和蘭玉留守荷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