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醒了?”那女子立馬轉過了身子放下了碗來看他。
女子的手冰冰涼涼,無意中覆蓋在他的手上,他頓時便有些臉紅。
便硬著頭皮撥開了那女子的手:“敢問姑娘,在下如今是在何處?”
那女子方纔是看著自己被撥弄開的手,聽到葉晨開口便移開了視線,她笑了笑,端來了醒酒湯:“公子如今是在我閨房裡,不過公子莫要擔心,我沒有對公子怎樣。”
葉晨卻是被她這句話逗笑了,這姑娘倒是個好玩的人,一般遇到這種場景不都是女子哭喊著要求負責嗎,偏偏這姑娘不一樣。
“快趁熱喝了吧,你喝了好多酒,這會頭肯定很疼吧?”女子一臉關切的問道。
葉晨這才抬起頭正視女子的眼睛,她長得很漂亮。媚骨天成,大概就是形容她這樣的了。
但那種媚不是低俗粗俗的媚,而是骨子裡有那種吸引人的感覺。
一時之間他竟然看愣了。
“公子,公子!”女子叫了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唐突了姑娘,在下該死。”葉晨低頭不好意思道,從小到大他都是被追捧著的,他還從未這般瞧過一個姑娘。
如今倒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臉上更是有些火辣辣的燒。
那女子輕笑了一聲:“無礙,公子還是先把醒酒湯喝了,我親自熬的。”
葉晨這才接過醒酒湯,一飲而儘。
他低頭欲道謝,就看到了自己裡白色的中衣,一瞬間他有些窘迫:“敢問姑娘,在下的外衣呢?”
那姑娘噘著嘴指了指屋子外麵:“我給你洗了,如今正晾著呢,你吐了一身。臭死了,我怕你醒來沒衣服穿,便拿去洗了。想來也快乾了。你在這等等,我去看看。”
待那女子出去後葉晨才留意起來這間不大不小的屋子,簾帳是粉色的,右側有一個屏風,窗子前麵放著繡繃,看來這個姑娘很擅長繡花。
姑孃家的屋子總是有些溫馨的,並且伴隨著淡淡的香味,葉晨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被子,軟綿綿的。
他正在想著自己昨晚是倒在了哪裡,那姑娘就進來了。
她笑的溫柔:“我摸了摸,衣服還有些潮濕,外麵日頭大,在曬曬一會便乾了。”
日頭大?這麼說他已經睡了一晚上了?
看到葉晨發懵的表情,那女子便道:“昨夜我身子不適,出去與菁菁一道抓藥,回來之時在門口發現了公子,這才把公子弄了回來。”
葉晨有些羞愧:“在下一定是給姑娘添麻煩了,還望姑娘報上家門,改日定當親自上門道謝。”
隻見那姑娘神色黯淡了幾分:“不必了,我家裡如今就隻有我一人,要說道謝什麼的更是不必了,舉手之勞罷了,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既然沒有遇到彆人,遇到了姑娘,就說明在下與姑娘有緣分,姑娘莫要說舉手之勞這種事,我……喝的爛醉,事情也記得不清,怕是給姑娘添了不少麻煩。”
那女子托著腮笑了笑:“麻煩倒是沒有,就是我與菁菁拖你回來廢了一點事。”
也是,這姑娘瞧著也隻到他的下巴處,他帶著些許歉意:“還是給姑娘添麻煩了,還讓姑娘幫在下洗了衣服。”
“那也沒辦法呀,我總不能看著你光著身子跑出去吧。”女子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話,葉晨到底是放鬆了許多。與她說起話來也格外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