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徐平竟然在天化日之下被人打了,怎麼能不焦心?
那太監看著徐妃娘孃的模樣,忍不住解釋了一番,自然也將徐平與謝靈溪以及葉晨之間的仇恨說了出來。
徐妃聽完之後久久無言,默了默片刻,才當機立斷道:“此事全是那個謝靈溪的子一人所為,與平兒無關。”
“是,隻是娘娘,這次茲事大,畢竟那葉晨是尚書府二公子,您看派誰去平息此事最為妥當?”那太監一臉謹慎的看著徐妃娘娘。
徐妃也思考到了這一點,萬一鬨大了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徐家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沉了片刻,還未開口就聽有內侍彙報道:“徐妃娘娘,蕭王殿下來了。”
眼睛一亮,唐景辰定是與母子同心,知道有難就來了吧,思及此,笑道:“快讓他進來。”
“母妃。”唐景辰拱了拱手。
“快快過來坐著,幾天沒見,我兒是越來越俊了。”徐妃說這話倒是發自真心的。
後宮中若說容貌最出眾的,當是良妃,雖然兒子長得也很帥,但比起兒子來說,那簡直不值一提。
雖然唐景辰與玉河是雙生子,可他二人長得並不相像,玉河長得太平平無奇了,聽說雙生子在一起時間越久長得越像。不過因為中間兒子離開了那麼久,所以都長變了。
每每想到此,心裡便內疚不已,雖然唐景辰不喜玉河,但對還算是尊敬。
“母妃可是有煩心事?”唐景辰坐下問道。
徐妃臉變了變,搖頭道:“還不是你那個表弟……整日惹出一大堆事來,這次的事,你大概是聽說了些,聽聞你昨日也在葉府?”
“嗯,兒臣接到了請帖。”
徐妃點了點頭:“你表弟向來是個不著調的,他……這事母妃不能出頭,你看你若是得空能不能去看看你表弟?”
“母妃想要得到一個怎樣的結果?”唐景辰挑了挑眉問道。
徐妃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你舅舅家裡就這麼一個獨子,從前我還未進宮之時你舅舅待我極好,你去靈山那幾年平兒時常進宮來陪我說話,我……”
句句都是為了徐平說清,唐景辰怎麼會不懂呢,所謂慈母多敗兒。萬千寵於一的人總是會養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病。
“我不能見死不救。”徐妃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徐家最大的好便是不參與朝政。
不與皇家有關聯便了許多麻煩,大哥,就是徐平的父親徐友,這幾年憑著的關係在宮外做生意做的也是如魚得水。
一般隻要不出什麼大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二人也是一母同胞,說到底也不能不管了。
“母妃想要兒臣出麵解決?”
徐妃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思想太跳,與旁人不一樣,怕他拒絕,故道:“若是你不願意,母妃在想想彆的辦法就是。”
“他被關押在哪?”唐景辰問。
“你,你這是願意去?”徐妃突然有種寵若驚的覺,什麼時候唐景辰這般好說話了?
“自然。”
葉若涵等人趕到京兆尹那時,徐平已經醒了。他頭上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此時正坐在公堂翹著二郎,一臉戾氣。
待他看到葉若涵前來,立馬就站起了換上了一張笑臉:“欣樂郡主怎麼來了?”
葉若涵方纔似乎並沒有看到他,這會纔看向他,眉宇間有的擔憂:“徐公子這額頭是怎麼了?”
徐平見葉若涵先是關心他,立馬氣就消了一半,不過頭後麵那疼痛可是實打實的,這葉晨當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砸他!
他了頭,語氣有些不善道:“被你二哥砸的。”
葉若涵眼閃了閃:“徐公子現在可是疼的厲害?”
“本是疼的厲害,經欣樂郡主一問,立馬就減輕了不。”徐平一臉癡笑的著口。
葉若涵無奈的笑了笑,還未開口,徐平就被一抹紅的經過推搡到了一旁,他剛想發火,一抬眼就看到了那抹絕的背影。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那個冷麪表哥,唐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