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廳,是再也忍不住了,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必母妃已經知道了結果。”唐景辰看著徐妃,一臉淡定。
“那府衙裡的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判平兒死刑?”徐妃追問道。
“表弟犯得可是通罪,按我大宣律法,確實該判死刑。”
“那個人呢?隻要那個人把一切責任攬下來,平兒會從輕發落對不對?”
“對,但是那人死了。”
“那更好,直接改畏罪自殺。”徐妃到底是久居深宮之人,唐景辰剛說出來就想好了後麵的路。
“那人腹中懷有一胎兒,是小產失過多而死。”
徐妃纔不管那人是怎麼死的,眼下焦心的可是自己的親侄兒,為此特意讓唐景辰去一趟,還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難免對唐景辰就生了怨懟之心。
“我不管是怎麼樣死的,我也不在乎,辰兒,你……”徐妃抬頭便瞧見了唐景辰的一臉冷。
“母妃是想要兒臣知法犯法?母妃也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父皇更是明令止皇子與大臣關係太過親近。母妃難道為了徐平可以讓兒臣冒這個風頭?”
一席話下來,徐妃愣了愣,聲道:“母妃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舅舅家隻有你表弟一人,可不能讓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皇兄說這話也太過嚴厲了些,照玉河說,不如找個死刑犯替表弟頂了罪便是。”玉河也忍不住道。
唐景辰突然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容貌也是極好的,可他那張臉上卻浮現出了一冷意。
“母妃可知,我那好表弟除了被打,還有什麼病嗎?”
“平兒生病了?辰兒,你表弟都生病了,你就不能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救救他嗎?”
看樣子徐妃是真的不知。
“他染上了花柳病。”唐景辰淡淡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玉河與徐妃都驚呆了,花柳病不就是那種病?自古以來,得了花柳病的人就沒有過被醫治好的。
就是一個在慢慢等死的過程!
“母妃明明知道那徐平不是個什麼正經人,為何還想要將欣樂與他撮合?”唐景辰還是問了出來。
“我……”徐妃有些心虛,不是瞞著唐景辰的嗎,他是如何得知的?
“皇兄再說什麼呢?與表弟見麵可是葉若涵自己答應的,與母妃有何乾係?”玉河替徐妃辯解道。
“母妃當真不知?”唐景辰沒有理會玉河,隻是直直的看著徐妃。
“我……我也是一片好心,平兒那孩子雖然行事荒唐了些,可是他沒有壞心眼的,欣樂如今已經十四了,明年可就是及笄之年了,母妃也是為著想。”徐妃看著唐景辰越來越冷的臉,心裡的底氣就越來越不足了。
“此事以後不勞母妃費心了,母妃若是當真閒得慌,大可以教教玉河規矩,替玉河尋一門好親事。”
眼見唐景辰要往外走,徐妃站起道:“辰兒是被那葉若涵迷了心智嗎?”
唐景辰停住腳步,扭過看徐妃:“是兒臣心悅的子,還母妃莫要輕舉妄,兒臣告退。”
徐妃連著退了好幾步,看著玉河:“你皇兄方纔說什麼?”
玉河也有些發愣,不肯定的回答道:“皇兄方纔說,他心悅葉若涵。”
“嘭!”徐妃順手就將桌上的杯子扔了出去。
“母妃……”玉河也被嚇到了,不過也沒想到,皇兄的眼何時這般差勁了。
徐妃惡狠狠的瞪著外麵,手指微微蜷起,就是討厭葉若涵,沒來由的就討厭!如今唐景辰竟然喜歡,這令徐妃厭惡不已。
一時間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想要除掉葉若涵,瘋狂的希這個人死掉。
可是又想到方纔唐景辰離開時說的話,又不敢貿然行,唯恐傷了母子之間的分。
一時之間,頭疼不已。
徐家徐平的父親徐友聽聞此訊息後差點沒暈過去,徐平的母親李氏到底是心裡承能力差了一些,聽到自己的兒子要被秋後問斬的訊息,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徐友到底是鎮定一些,他問家仆:“徐妃娘娘那邊可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