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皺著眉看那侍衛,就見蕭叔從裡麵出來了,後跟著一個侍衛,手上搬著一個凳子。
他嫌寒酸的看了一眼蕭叔。
蕭叔笑道:“這是給徐老爺準備的凳子,請坐。”
說完也不顧徐友是何臉便又回去了。徐友忍無可忍,他來了蕭王府竟然被這般對待?
不等他氣憤,又陸陸續續從裡麵搬出來了好些桌凳子,不過那些椅子看起來就高貴多了,他瞅了瞅方纔蕭叔命人搬出來的凳子,還是選擇去那些舒服的椅子吧。
定是方纔蕭叔自作主張搬了椅子,唐景辰訓斥他了,他這會倒是長臉了。
還未坐下,就被人住了,那是一個子,長得倒是英氣人,但就是看起來有點凶凶的。
他問:“怎麼了?”
南右指了指方纔那凳子:“那裡纔是徐老爺的座位。”
徐友眨了眨眼:“開什麼玩笑,這裡這麼多椅子,我坐一個能怎麼了?”
“怎麼了?”唐景辰從屋裡走了出來,他笑道:“屋裡悶,咱們坐在外麵一敘,不介意吧?”
徐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介意。”
“那便坐吧。”
總共三把椅子,唐景辰坐了一把,魏衍坐在他旁,那還有一把定然是他的了。
他還未走過去,蕭叔便先他一步坐了下來,他腳步一頓指著蕭叔問:“他,他……他坐了我的位子!”
“老奴可沒坐錯,王爺就是這般安排的!”蕭叔努了努下:“那裡纔是徐老爺的地方。”
徐友看了看那破凳子,忍住心裡的火氣笑道:“不必了,我屁疼,站站。”
“也罷,不知你找我是有何事?”唐景辰懶洋洋的開口問道。
“景辰,你表弟……他自來是個膽小的,雖然好了些,但他從小都是個守本分的,此次之事定然是那小賤人勾引與他”徐友信誓旦旦道。
“此事府尹大人已經下了判決,你找錯人了,找我也無濟於事,難不你認為我有何辦法能去父皇那裡把秋後問斬的摺子出來?”唐景辰挑眉道。
摺子?那自然是不敢的,他忙道:“舅舅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平兒自小是被他母親寵壞了,他如今被人陷害,你舅母心裡難過的厲害。”
“你如何得知他是被人陷害?且不說彆的,當日在葉府,在場的可不止本王一人,能堵住本王一人之口,難堵眾人悠悠之口啊。”
徐友角扯了扯,他怎麼覺得唐景辰並不是很想幫徐平呢,他歎了口氣,覺得站著確實有些累了。
他腳步挪了挪,還是在方纔那凳子上坐下了:“景辰啊,舅舅這可是第一次求你,你就算髮發善心,救救你表弟吧,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你這孩子確實夠大了吧?”魏衍忍不住道。
徐友瞪了魏衍一眼,複又看向唐景辰:“景辰……你幫幫舅舅好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拉了拉小廝,在小廝耳邊說了一句,那小廝立馬跑了出去,不過一會那小廝又回來了,手上提著許多東西。
“這是?”
“一點小小的心意,不敬意,還景辰收下。”
唐景辰收起了笑臉,帶著些許諷刺道:“你這禮怕是送錯地方了吧?與其在本王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府尹大人哪裡運氣。”
徐友心裡突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覺,對啊,他怎麼沒有想過去府尹大人哪裡呢。
事不宜遲,他正想起告辭,就聽唐景辰道:“徐平如今得了花柳病,徐夫人若是得空還是多去看看他吧。”
花柳病,三個字在徐友腦子裡劃過,他猶如晴天霹靂。
“誰說平兒得了花柳病?”徐友不敢相信的看著唐景辰,一時也忘了禮節。
“自然是大夫說的,若是你不信,大可以請個大夫去牢裡瞧瞧,本王覺得府尹大人還是樂意賣你一個麵子的。”
徐友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蕭王府的,隻是一路上搖搖晃晃抖著被小廝扶上了馬車。
那小廝心中也是五味陳雜,其實爺得花柳病這個事……他沒多大驚訝,畢竟爺時常出在那些風月場所,不得花柳病才奇怪呢。
如今被關在牢裡倒是為民除害了,那小廝剛有了這種想法他就立馬愣住了,他趕緊呸了兩聲,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