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涵冷下臉來,她看著玉河,平靜道:“若我是你,即使我善妒、囂張跋扈,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
“什麼?你說本公主善妒、囂張跋扈?”玉河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怎麼?這就忍不住了?玉河公主,但凡您有一點點的心機就不該表現出來,你應該暗暗記住這些屈辱,以待以後可以反擊,讓對方一擊致命纔對。”葉若涵說這話的時候極為平靜。
平靜到讓玉河平白有些害怕,她氣焰到底是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葉若涵輕扯著帕子,轉過身道:“你拿你說張大人與丫鬟不清不楚之事來說,你可有找到證據?若是張大人也介意你對府中的小廝們看一眼,與他們說上一句話,你該如何?”
“那我不說便是。”玉河強詞奪理道。
“我方纔聽公主言中意是張大人不將你放在心上了,那公主可曾想過張大人為何這般反感公主?”葉若涵問她。
她心裡一噎,嘴邊就道:“他與那些丫鬟們……”說到後麵她也說不出口了,最開始的時候,張越待她是不錯的。可是後來,因為她的疑心與猜忌,二人竟然越走越遠了。
“想必公主已經想到了是因為何。”
“你為何要提醒我這些?”玉河纔不相信葉若涵有這般的好心。
“如果你以為你在外這般胡鬨隻是為你自己,那你就錯的太過離譜了,你身後是整個天家人的臉麵,你這般行事豈不是讓太後孃娘,讓皇上顏麵掃地?”葉若涵聲聲入耳。
玉河琢磨了一會,才猛然抬頭嘲笑道:“你這般說辭,怕都是為了皇兄吧?”
見葉若涵不語,玉河圍著她轉了一圈,打量了一番才道:“你是怕我口不擇言,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不利於皇兄,纔好心來勸我不要與夫君在大街上吵鬨,是也不是?”
“如果玉河公主覺得我說的不在理,不聽便是,但若你仔細想想,便知我說的話有幾分真,太後孃孃的脾氣你不瞭解便罷,怎麼連皇上也不瞭解了?”
“這關父皇何事?”她看這葉若涵就是信口胡說,怎麼跟父皇扯上關係了。
“張大人如今在朝廷為官,玉河公主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張大人著想,若是真的為他著想,怎麼會不顧及麵子在大街上便爭吵了起來?你這番行事將張大人的臉麵置於何地?”
“我……”
“公主久居深宮,可以說自己不懂朝堂之事,但隻一點公主應當知道,如果張大人被彈劾,因為公主被有心人彈劾,那是何下場公主難道不知嗎?到時候可要讓皇上如何選擇?”
“他們……他們不敢說本公主的,本公主不怕。”玉河硬著頭髮說道,其實她已經想清楚了,若是事情真的像葉若涵說的那般發展下去……
“公主自然不怕,可張大人呢?他一介布衣從一個平民百姓寒窗苦讀十幾載才取得今日的功名,公主可想三言兩語便毀了他?若公主當真這般恨他倒可以多來幾次,定是有效的。”
“他是本公主的夫君,本公主自然不想毀了他!”
“那麼,接下來就要公主自已選擇了,是繼續這般疑神疑鬼,還是要安安分分的做一個妻子。”葉若涵微微抬起下巴,看著玉河公主。
見玉河公主沉默,葉若涵才道:“言儘於此,公主多保重。”
葉若涵欲轉身離開,玉河突然開口道:“母妃是絕不會允許你嫁給皇兄的。”
葉若涵腳步一滯,她心平氣和的看著夕陽,眼珠似琥珀一樣明亮清澈。
“我已與裴世子定親,公主怕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