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請用茶。”蘭玉上茶緩解了他的尷尬,他這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荷園廳裡的模樣,俗話說從擺設中可以看出一個人是什麼格,可這些擺設雖然簡單,但也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莊嚴。
一時之間他也分不清葉若涵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能是燒了炭火的原因,屋裡暖和和的,空氣中有一蘭花的香氣。
茶是去年蘭玉摘的鬆茶,又用了去年下雪時化的水,今年拿出來喝,倒是清新的,鬆茶中發出淡淡的清香,楚墨白心不錯。
兀自喝了一會兒茶他纔想起來正事,瞄了一眼葉若涵,那姑娘也在慢慢品茶呢。難免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三小姐眼下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讓楚某看看小姐的傷勢?”
葉若涵愣了一下,而後頷首:“小楓,你去門外守著,蘭玉在裡麵伺候。”
小楓看了好幾眼葉若涵,最終垂了垂腦袋出去了,葉若涵看在眼裡,心裡卻打著小算盤,這對小楓來說算是個試煉,平時子急躁,最容易惹事,趁此打打這丫頭的格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還有蘭玉,也可藉此機會來試探一下的真心。
房門關上後,屋裡就剩下葉若涵主仆二人和楚墨白,空氣中莫名的有一尷尬。
楚墨白背過,他知道葉家三小姐傷的位置是在上,人家姑娘自然不方便當著他的麵鞋,雖然說他是個大夫,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覺得那樣不太好。
“楚公子,我家小姐已經準備好了,還請轉過來。”蘭玉在旁提示道。
楚墨白莫名的有些緊張,他手指微微蜷起,緩緩轉。葉若涵此時坐於榻之上,出了一雙小,那小又白又細,可中不足的是,上麵有兩條猙獰可怖的疤痕。
他走過去,細細的觀察了一下葉若涵上的疤痕,然後沉思道:“這是刀傷?”
隻見葉若涵輕輕的點了點頭:“是刀傷,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兩道疤……楚神醫看看還有得治麼?”
楚墨白手在的小上輕按了幾下,他想象不到一個姑娘瞭如此重的刀傷是如何承過來的。
在他的認知裡,所有的家小姐都是滴滴的,不說個刀傷了,就算不小心摔一跤破點皮估計都要喊天哭地。思及此他手上的作也輕了起來,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疼嗎?”
葉若涵搖頭:“已經過去兩月有餘,不疼了。”
楚墨白抬眼,額前有些許碎髮,皮白皙,睫纖長而濃,微微翹起,眼睛像一汪深邃的潭水,一眼不到底。說不上有多好看,但看著就是給人一種舒服的覺。
“楚神醫?楚神醫!”葉若涵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強半鎮定,他道:“楚某剛纔在想師父之前教過我的一個方法,一時迷,忘了迴應,還三小姐不要見外。”
葉若涵兩頰邊的梨渦若若現:“楚神醫有心了,是我為治傷,何來見外一說。”
楚墨白不好意思的了鼻子:“看似無大礙,隻是這疤痕若是不治怕是要跟著三小姐一輩子了。”
是啊,有哪個夫家會不嫌棄自已家娘子上有那麼兩條疤痕呢。葉若涵倒不以為意:“無妨,楚神醫儘力就好,若是實在不能去除,我也不會責怪於你,青燈古佛,相伴一生,倒也無妨。”
其實這疤定是能好的,而楚墨白就是治癒它的關鍵人選,前一世葉老夫人為了送進宮,可是花了高價去請楚墨白的師父,可惜師父沒請到,徒弟也沒請到,最後不惜花了千兩黃金買了一盒玉膏。
那玉膏是有用的,但是傷時間隔的太久,後來還是有一道淡的疤痕佈於的小之上。一度因此而自卑了許久。
楚墨白皺眉:“我記得師父那裡好像有此類藥,三小姐莫要著急,待我回去後就立馬給師父寫信,定能醫治好這疤痕。”
葉若涵還未答話楚墨白就起了,他對葉若涵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給師父寫信,三小姐先將養著,待楚某明日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