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幾人歡喜幾人愁。
葉天漠回到李氏院子時李氏還強撐著睡意坐在床上等他。
“老爺,您回來了。”李氏連忙掀開被子下地迎接。
葉天漠上前按住了:“睡吧,不用再下來了,外麵冷的厲害。”
李氏往裡挪了挪,葉天漠寬了外便上床了。
“是啊,明明都快三月份的天氣了,怎麼還是這般寒冷。”李氏也嘀咕著,今年的天氣冷的厲害。明明都快三月了還不回春。
見葉天漠不語,李氏低頭想了一下,才問道:“三小姐那邊可是有何大事?”
“無事,睡吧。”葉天漠翻了個,心裡燥的厲害。
李氏也是個知分寸的,見葉天漠這般定是不願意說,也便沒再問,替他掩好了被子便躺下了。
突然傳來敲門聲,來福的聲音有點抖:“老爺……這涼茶,喝是不喝?”
葉天漠:“……滾!”
第二日一早,葉若涵便進宮見了那使臣,那使臣滿麵笑意隻是說讓葉若涵去北域遊玩遊玩罷了。
隻是這人質二字沒有放到明麵上說罷了,誰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那使臣似乎很著急,葉若涵與皇上和太後告彆之後便離開了,楚墨白是在楚府門口接上的。
那使臣與葉若涵同坐一輛馬車,見楚墨白上車才笑道:“楚公子待郡主果真是一片意,不然也不會聽到郡主要去北域便求著跟來了。”
聞言,葉若涵一愣,難道不是北域讓楚墨白跟著去的嗎?
楚墨白想阻止之時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好無奈的笑了笑:“我答應過,要保護好你的。”
車箱本就不大,坐了五個子又加楚墨白和使臣,自然是坐不下的,那使臣自覺的上了另一輛馬車,卻讓隨行的待從們包圍好了葉若涵所在的那輛馬車。
“楚公子,您是要跟著小姐來的?”小楓驚訝的開口,方纔那使臣在的時候就想問了。
“放你家小姐獨自一人前去北域,著實令人不放心,那日恰逢我在宮中,便聽到了這個訊息,我……”
“那楚相那邊,你是如何待的?”葉若涵出口問道。
楚墨白知道瞞不過葉若涵,便老實說了:“我與皇上說要隨你一同前去保護你,皇上也問了同樣的問題,我便讓皇上告知你與父親,是北域要求我一道前去的。”
“你這般行事……怕是不妥,若是楚相日後得知,恐怕……”
“君子一諾值千金,我人微言輕,能做到的也隻有這樣了,當初答應好要照顧好你,倒是這兩年多來你都生活在遠,我也未儘到職責,如今這樣一來,纔不算輕諾。”楚墨白笑的溫潤。
葉若涵垂下眸,神有些嚴肅:“此去北域,九死一生,那北千夜就是第一個要與我做對的勢力,你若是一味的幫我,恐對你不利。”
“我楚墨白雖不如阿蕭那般名滿天下,但也好列是堂堂九尺男兒,怎能畏懼惡勢力,且你一介流都不曾言怕,我又有何懼?”
終是楚墨白一席話說服了葉若涵。
冰雪初化,暖意襲來,唐景辰接到楚墨白的信之時正在整頓兵馬回京。
心心念唸的大京,他就要回去了,今日心不錯,待所有人都是笑意的。這王爺生的好看,他一笑,便更好看了。
“王爺,有從大京寄來的信。”有侍衛上前呈上小白鴿道。
唐景辰接過小白鴿,拆開鴿上的小紙條便看了起來,起先送信之人看到王爺彎上去的角心裡便覺:世界上怎麼會有生的這般好看的男子,他都恨不得自己是個子,那樣就能……嘿嘿。
緊接著他便看到王爺彎上去的角漸漸垂了下來,本來暖意融融的眼神也逐漸變的冰冷起來。
“王……王爺?”那送信之人試探的了一句。
“備馬!”唐景辰手上的青筋起,他用力的在方纔看到的那封信,彷彿想要碎它。
“是……”那侍衛見狀也不敢多問,便出去備馬了。
出去備馬的侍衛與魏衍撞了個正著,他問:“這般匆忙是做什麼?”
那侍衛癟著:“王爺似乎心不好,魏將還是小心些說話行事,我要先去替王爺備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