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睡覺便十分不安生,每每下雨之時總是能睡個好覺,伴著雨聲眠,是真的很好。
楚墨白低頭想了想,還未開口便聽到了院子門口傳來了王玄的聲音。
“郡主還未眠?”
“王大人不是也沒睡。”葉若涵淡淡笑道。
“這就準備睡了,郡主與楚公子?”王玄的話尾拖的很長。
“天涼,楚神醫早些休息,我也要去睡覺了。”葉若涵攏了攏服,朝屋裡走去了。
楚墨白與葉若涵道過晚好,便準了5備回房睡覺,誰料王玄突然住了他。
“看起來楚公子與郡主的關係似乎很好。”
楚墨白淡淡笑道:“從前郡主傷,在下有幸替郡主把過脈罷了。”
而後拱了拱手:“在下睏乏,先行去歇息了,王大人自便。”
王玄笑著點了點頭,在楚墨白走後他角的笑意便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深思的模樣。
通往大京的小路上,一間破舊的屋子裡傳來了淡淡的亮。
緊接著便有火熊熊的燃燒著,屋子裡坐著一個穿大紅裳的男人,他一便捷輕裝,長得十分俊。
如果他的神不那麼冷淡就能堪稱完了。
而此時他之所以冷著一張臉是因為……
“你能不能彆挨著本王?”唐景辰挑眉看向窩在他旁的駿馬。
那馬兒以為唐景辰是喜歡他,便又向他靠了靠。
“你!”唐景辰忍無可忍,要不是因為這是他一路過來騎的第三匹馬了,這深山荒郊野外的,也沒有地方買馬,他早就給這不知死活的馬一腳。
讓它有多遠滾多遠。
“你最好給本王撐久一點,不然本王宰了你,笑什麼笑?本王可是說真的!”唐景辰看著那不知死活還咧開的馬,威脅道。
說起來他也算是日夜兼程了,從那日收到楚墨白的信,他便從北域那蠻荒之地一人回了京。
隻因為……
他從懷裡掏出那已經被看了無數遍,的皺皺不樣子的信紙。
上麵寫的字都有些褪了,獨獨那幾個字,還是一如最初。
與裴筠定了親。
唐景辰緊了手心裡的信紙,他不允許!
葉若涵怎麼可以在沒有他的允許之下便親呢?他……他還沒有表明過自己的心意。
他知道他很自私,明明是個可能連壽命都沒幾年的人了,卻還是想要將留在邊。
一想到要為彆人的妻子,與他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他心裡便一陣陣的鈍痛。
比毒發的時候還要疼。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以他這個速度,再過三日便能順利到達大京了。
火勾勒出男子麵部的線條,冷漠而俊。
任誰見了都要說上一句,公子世無雙。
那蠢馬拿頭蹭了蹭唐景辰的臉,似撒般想要睡。
唐景辰有些嫌棄的去了另一邊,那馬似乎是想跟過來,卻被唐景辰一個冷淡的眼神嚇退了。
他著頭在火邊慢慢的睡著了。
……
第二日天氣不錯,昨夜下過雨,空氣中有泥土的芳香。
“郡主昨晚睡的可好?”王玄一見到葉若涵便問。
“托王大人的福,一切都好。”實際上昨晚睡的並不好,做了整整一夜的噩夢。
夢到唐景辰毒發,沒有人幫他,他活活把自己折磨死了。
嚇得葉若涵半夜便哭了起來,杏雨與睡一床,也被嚇得不輕。
坐起一看,小姐正哭的傷心。
葉若涵這一哭屋子裡的人自然都是醒了,杏雨上前抱住葉若涵問發生了什麼事。
葉若涵哭的斷斷續續,著杏雨的手哽咽道:“我夢到……唐景辰,他,他死了。”
“小姐,夢自古以來都是相反的,小姐做夢夢到這個,就說明蕭王殿下如今過得好著呢。”小楓連忙安道。
葉若涵紅著眼睛問:“真的嗎?”
“小楓何時騙過小姐?再說小姐不是看到蕭王殿下了嗎?他是好好的呢。”
眾人一陣勸下,葉若涵才止住了哭,冷靜下來纔有些發愣。
為何做夢夢到唐景辰死了會那麼傷心呢?
這個答案無解,直到五更天,葉若涵才又重新眠。
總之這一夜過得十分不安穩,四個丫頭們也都是盯著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