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她們越說越起勁,完全忘了有方纔那檔子事了。
魏衍自小便是個皮相好的,雖然比不上唐景辰,可也能勉勉強強算是個俊才了。
自然就有不少姑娘往上湊,更何況白日裡他可是說了自己穿著軒雲坊做的衣裳,這家裡嘛,要不就是有官職,要不就是富商。
總之不乏有人想與之結交。
也有膽大的姑娘湊上前去與他交談的。
“公子今年貴庚?家中可娶了妻?是何方人士?”這麵前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裳的清秀姑娘上前問道。月光照的她臉白淨淨的,這聲音也是軟糯的不行。
魏衍往後退了一步,朝那姑娘拱手道:“實不相瞞,在下家中已娶了妻,乃是大京人士,此次前往春城,是為一不得已之事。”
“哦?公子所謂何事?不妨說來聽聽,看看青青能否為公子解惑。”這娶了妻,又有何妨,她可以當妾啊。
見魏秒要開口,這人又是來自於大京,眾人更是噤了聲準備聽聽魏衍的故事。
魏衍在心裡笑了笑,這真是個好機會,若是後麵都有像這姑娘一般的女子,也剛好趁此打發了去。
“我與我娘子乃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家中可是定過親的,但……在我十歲那年冬天,因為貪玩從山上滾了下來,腿也因此受了傷,我娘子從那時起便守在我的病床旁,衣不解帶的照顧於我。終於,在我十六歲那年,腿好了,我自然是不能辜負娘子,遂與娘子成親,成親後日子和和滿滿,本以為是皆大歡喜,可……”
說到此處魏衍神色黯淡了幾分,垂下頭一副痛苦的模樣。
“後麵怎樣?”那名叫青青的女子著急的問著魏衍。
“難不成魏兄喜歡上了彆的姑娘?”人群中有一男子笑問道,這喝過酒的友情,皆可稱兄道弟了。
“依我看,是魏兄的娘子拋棄了他……”又有一人猜測道。
“怎麼可能,魏兄的娘子在那時都沒有拋棄他,想來定是魏兄移情彆戀了。”眾說紛紜。
魏衍扶額,真是編個故事都能讓他們說的這般火熱,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他抬起頭,眼中竟有幾分水氣,方纔他低著頭便是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哭出來呢,於是他想到了他爹……想到了他娘。
哎,想到被打的那些日子,魏衍便哭了出來。
“我娘子……我腿好了之後,我娘子卻一病不起,整整三年了,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這當夫君的不稱職,讓她受這樣的苦,我心裡實在不好受。”魏衍哽咽道。
“那,魏公子前來春城是為何?”青青雖然心中難過,但還是問道。
魏衍拿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我聽聞大宣邊界,有一種可以讓我娘子病好起來的藥,這才尋了過來,可是尋到此處,仍然一無所獲。”
“魏公子真是……重情重義,不知魏公子要找的藥材名字是什麼?說出來大家幫忙找找看。”青青有些熱淚盈眶,這樣重情義的夫君,上哪找啊。
“我此前來這春滿節,也是為此事,此處人多,想必打聽起來也比較順暢,那味藥的名字叫……蘭楓草。”魏衍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
把蘭玉和小楓的名字組合一下,就變成了這個他聽都沒聽過的蘭楓草。
蘭楓草?眾人竊竊私語著,紛紛說著並沒有聽說過這味藥材。
更有甚者直接哭了起來:“想不到魏兄這般重情義,這讓我想到了家中的娘子,她待我也是極好的,我這幾年賺了點小錢,便對她愛理不理,我真不是人啊。”
魏衍嘴角抽了抽,他這隨口瞎編的故事還能激發起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