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無聲的歎了口氣,他知道,一直都知道這個傻丫頭每次說完那些話都會的抹眼淚。
他出手了的頭頂,對聲道:“婉兒,你不用這般痛苦,若是你真的不願留在這裡,我答應你,再過三年我便放你離開,如何?”
張婉兒抬起頭,了眼角,語氣還有些哽咽:“真的?你不騙我?”
“我何時騙過你?”張亦的眼裡劃過一失落,不過那失落消散的極快,快到張亦都以為那是錯覺。
張婉兒這才抿了抿,對他出了小拇指:“拉鉤,你若是騙了我,就讓你這病一輩子也好不了!”
張亦無奈的笑了笑,出了修長白皙的小指。
二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張婉兒破涕為笑:“念在你三番兩次維護我的份上,我就暫且不紮你心了,你快些把藥喝了睡吧。我也要回屋裡睡了。”
“等等。”張亦拉住要離開的張婉兒。
張婉兒回頭一臉疑的看著他,隻見張亦的神有些凝重:“你這臉怎麼了?”
張婉兒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半邊臉,如今還是腫多高呢,張夫人那一掌毫不誇張的說,真是用儘了全的力氣。
搖搖頭:“蹭到了,無事,你且休息吧。”拉開張亦的手,就準備出門。
轉的一刹那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方纔那又哭又鬨了一番,眼下臉疼的厲害。
“對不起。”就在快要邁出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這麼一句。
怔了怔,眼睛眨了眨,裝作沒有聽到般出了門。
張府書房裡。
“老爺!定是那個張婉兒害的亦兒落水,今日之事妾一想起來便覺得擔驚怕,若是……若是亦兒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個當孃的也不用活了啊。”張夫人邊哭邊抱怨道。
張大人坐在一旁黑著臉,他一回府便聽到了亦兒落水的事,去看到亦兒睡的安穩他才離開。
“罷了,此事與婉兒無關,莫要多說了。”張大人擺了擺手。
“老爺你!你怎麼說這樣的話,究竟誰纔是老爺親生的?亦兒如今臥病在床,老爺說這話當真是要寒了亦兒的心啊。”張夫人掩麵哭的更凶了。
“無知婦人!當初道長讓我選婉兒的時候你怎麼不這般哭?道長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了不是?”張大人臉慍怒道。
“道長,道長說了什麼?”張夫人有些懵,當時隻想著一心要救兒子,哪裡聽什麼道長說了什麼。
“道長說過,這張婉兒不是亦兒的救星,亦是亦兒的災星,福禍相依,兩兩羈絆,你不是也說亦兒的好了許多?這就有得必有失,隻要亦兒的能好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落一次水又算得了什麼?”張大人厲聲道。
“可,可亦兒差點就沒啊老爺。”張夫人有些委屈的癟著。
“亦兒如今正好好的,你胡說什麼?以後對婉兒好點,你對好,便會對亦兒好,這道理你要懂。”
張夫人吸了吸鼻子,不打都算對得起了,如何會對好點?
不過在老爺麵前還是要順從的,點了點頭:“老爺說的是,妾知道了。”
“嗯,天不早了,快些歇息吧。”張大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了房間。
張夫人在後麵一臉怨恨的模樣。
咬了咬牙,還是跟著張大人的步伐回了屋子。
張婉兒回到房裡將方纔放在雪地裡的帕子拿了出來,又將帕子輕輕的覆蓋在了臉上。
這樣能舒服一些,方纔那一番折騰,如今臉上火辣辣的疼。
歎了口氣,隻要在堅持三年,便可以回到爹孃的邊去了。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誰啊?”張婉兒起將帕子塞進袖子裡去開門。
來人是張亦的小廝,他手中握著一隻上好的白玉小瓷瓶。
“哥哥你來做什麼?”張婉兒看著那小廝。
“小姐,這是爺吩咐小的送來的。”那小廝遞上手中的瓷瓶。
張婉兒接過來打開嗅了嗅,一撲鼻的清香撲麵而來。
“這是什麼?”
“外敷的上好金瘡藥,既然小姐收到了,那小的便回去回話了。”小廝做了個揖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