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妃宮裡出來,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了,還是月竹幫他撐著傘,剛走到拐彎就遇到一個人。
他眼皮子都沒抬,直接把那人無視了,那人愣了一下,然後喊道:“小王爺,太後孃娘想見你。”傘下那人正是太後邊的心腹,蘇姑姑。
唐景辰停下步子,看向蘇姑姑:“麻煩姑姑代傳個話,今日下雪,夜路難走,本王改日再進宮去看太後孃娘。”說完不給蘇姑姑接話的機會扭大步走了。
蘇姑姑呆愣在原地,幾不可見的歎了口氣。
唐景辰和月竹路過花園假山的時候,聽到兩個小宮的對話。不怪他耳朵靈,實在是那聲音他想不聽見都不行。
他挑了挑眉,按住月竹,靜靜立在原地聽那兩人對話。
“聽說了嗎,良妃娘娘今天去找徐妃娘娘了。”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兩位娘娘走的近有什麼好說的。”
那宮嘖了兩聲:“說你笨你還不信,這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徐妃娘娘和良妃娘娘最不對付,你這個新來的說什麼你都不懂,不與你說了。”
“哎呦好姐姐,你就說說吧,我是新來的不懂事,萬一以後衝撞了可怎麼辦,你與我說說罷。”
那宮輕歎了一聲:“也罷,就看在你平時還算靈巧的份上,我就跟你說說。”那宮四下裡瞭,確定沒人才低聲道:“徐妃娘娘所生九皇子蕭王,良妃娘娘所生五皇子,兩人是死對頭,所以兩位娘娘也是死對頭。”
新來的那宮聽的迷糊:“何意?”
那大宮嫌棄的看了一眼:“一山容不得二虎啊,早些年宮裡有人傳說皇上百年之後要把皇位傳於九皇子。”
新來的宮立馬捂住了低呼了一聲:“這……這太子爺如今還在啊。”
大宮白了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吧,太子爺雖然還在,可他荒無度,整日裡無所事事,又是個沒主心骨的,要不是皇上念及舊……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萬一哪天皇上不耐了,你說這大宣應該落於誰人之手?總不該落在這太子爺的手中,大宣先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怎麼能容這樣的人任意糟蹋。”
小宮有點迷糊:“可是……這蕭王殿下不是不朝堂嗎,對皇位能有多威脅?”
“天家人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度的?九皇子這些年的名聲糟糕在外,但你看皇上可有遷怒過他?不是照樣寵著。”大宮幽幽的歎了口氣,有些人就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生來也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
“那照姐姐這麼說……”小宮不敢往後說,畢竟這事關皇家,可不敢瞎說。咬了咬,道:“可是除了蕭王殿下和五皇子,還有其餘幾位皇子……”
但大抵,是不怎麼出眾的,到了唐景辰這一派,獨獨出眾的就是這二子,世人都說,若是蕭王殿下肯在朝堂下功夫,日後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大宮幽幽的歎了口氣,似乎是不想在多說了,道:“今日與你說的這番話隻有我二人知曉,莫要再告訴彆人了,否則哪天腦袋都不知道怎麼掉的。”大宮囑咐道。
小宮了自己的脖子,一陣後怕,覺背後涼嗖嗖的,忙道:“姐姐,咱們快些回去吧,現在雪越來越大了,我冷的慌。”
紅年立在原地,一不,眼睛看向遠的湖麵,他的眼睫纖長,此時微微垂下,教人看不清楚他的神,饒是如此,他也是極其俊的。
“蕭,蕭王殿下?”旁的月竹開口道,剛纔跟著聽了這一番話,如今心裡怕的要死,又是當著這當事人,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像那宮說的一樣怎麼掉的都不知道。
“嗯,走吧。”唐景辰輕輕的說出這三個字便大步的上前去了,月竹跺了跺腳,跟上了唐景辰,直到宮門前。
月竹心裡忐忑不已,麵上也是一副焦慮之,唐景辰停下來看,眼神就像這天氣一般,冷到了極點:“你回去吧。”
月竹咬了咬下,有些抖地開口:“奴婢今日隻是送了王爺出宮門,其餘的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