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雪下了一場又一場,這日天氣不錯,名苑裡,胡玉忙的焦頭爛額,槐花看了看屋裡一桌子的賬本子,還是怯怯的上前道:“夫人,四小姐醒來了。”
胡玉這才抬頭看,麵終於有了些許喜,道:“安兒況怎麼樣?有沒有說什麼?”
槐花搖了搖頭,咬著下道:“三小姐自那日醒來後就一句話都不肯說,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裡。”
胡玉剛上揚的角又耷拉了下來:“你先去吧,記得讓廚房給安兒煲湯,我這點忙完就過去。”
“是”
待槐花走後,胡玉氣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這些天安兒一言不發,也不與說話,整個人毫無生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偏偏到了年底,府中又有許多事調整不開,一時間心力瘁。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人忘了,安兒變如今這樣,這個人也有逃不了的責任!
傍晚,葉若涵坐在塌上看小楓和蘭玉繡荷包,二人的手藝不錯,葉若涵看著手,也想試上一試。
剛接過蘭玉手中的繡帕,杏雨便紅著眼進來了,葉若涵了一眼,問道:“怎麼了?可是人欺負了?”
杏雨抹了抹眼淚,開口就哽嚥了:“秋桃……死了。”
葉若涵停下手中的夥計,抬眼皺眉道:“怎麼回事?”
文音從後趕來,見杏雨隻顧抹眼淚,在心裡歎了口氣,說道:“秋桃盜了四小姐的東西,被夫人發現,當場杖斃。”
“這是真的?”小楓問道。
文音點了點頭道:“人贓並獲。”
葉若涵著小爐子微微發愣,這胡氏是按耐不住了,先找秋桃開刀了。
“文音,晚些你跟小楓一起去秋桃家裡一趟,告知一聲,順便去名苑把秋桃的要回來,好生安葬。”葉若涵吩咐道。
“小姐心地真善良,秋桃無父無母,家裡隻有一個賭徒弟弟,若不是小姐主持,秋桃……怕是不能土為安了。”杏雨一臉激道。
“通過這件事,我也希你們四個記住,日後做事謹慎些,彆生不該生的心思,否則下次就沒人替你們收了。”葉若涵垂眸針頭落在荷花的中心上。
四人紛紛點頭稱是。
待眾人下去後,屋裡隻剩下了蘭玉一人,葉若涵輕抿了一口茶水道:“等會晴風回來,讓走,以後不用來這荷園了。”
蘭玉抬了抬頭,思索了一下認真道:“小姐這是?”
“自從來了荷園後就沒在荷園認認真真做過任何事。平日裡我縱著,倒是愈發得寸進尺,如今越來越不拿我當回事了,這種祖宗我荷園是供不起了,讓從哪來的回哪去。”葉若涵平靜的說道。
“這晴風確實是沒大沒小了些,小姐放心,一會我就去找。”
胡氏最近好似很忙,可不介意再給添點堵,遂道:“晚些時候你去名苑找人通報一聲,這荷園有你們四個就夠了,母親最近心四妹的事,想來是沒什麼時間給我塞人。”
蘭玉點頭稱是。
……
“安兒,為娘知道你心裡不好,但是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你可知道魏家?”胡玉聲哄著床上的子。
子並沒有開口,隻是扭過了看向牆麵。
“想來你也是知道的,這魏家就是大京第一大富商,此次你出事與魏家不了乾係,讓魏明財的兒子娶了你,保全你的名聲。還能落的萬貫家財。這是兩全其的好事!”胡玉說道。
床上的子冷笑了一聲,似有些嘲諷道:“魏家雖不是達貴人,但到底也是大京有頭有臉的人,就連皇上都會給魏家三分薄麵,你憑什麼以為魏家會看上我?”
子坐起來,一臉蒼白道:“看上我這個破鞋?”
胡玉一陣心痛,便撲過去抱住了葉若安,連忙道:“我安兒貌如花,才更是一等,嫁他魏家算是下嫁,他們如何就不要了?還有安兒……你在風雅樓這事,沒人知道,我已經把那些人都滅了口,萬萬不可再說這樣的話孃的心了。”
葉若安還是神淡淡,道:“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