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淺水灣。
陸瑜進了屋,抬眼便看到簡墨穿著一浴袍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
哪怕隻是一個品酒的作,由他做來,也顯得極其賞心悅目。
“二哥!你太過分了!”看到簡墨如此悠閒的模樣,陸瑜指控道:“你弟弟我孤一人在機場裡等了多久,你知道嗎?”
聽到靜,簡墨悠悠然的抬起了頭來,看了一眼,隨即又收了回去,“嗤笑”了一聲,聲音清淡的道:“不是派人去接你了麼?”
簡墨說著,仰頭,將杯中晃了許久的紅酒,一飲而儘。
紅的順著杯沿流下,順著吞嚥的作,簡墨結微,看得陸瑜眼都直了。
好半響,陸瑜剋製的唸了幾句,“我是直的!直的!筆直筆直的!”之後,纔回過神來。
回想起簡墨剛剛的話語,他頓時炸起了來:“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有時間,卻不過去接我,冷眼看著兄弟我在水深火熱中掙紮!”
陸瑜說著,雙手叉,護住了自己的雙肩,一副保衛自己貞潔的姿態。
他長得劍眉醒目的,很有一種某國漫裡走出來的男範,這種作由他做來,極為可笑。
而偏偏,他卻不自知,依舊的維持著那個舉,碎碎唸的道:“你知不知道,就差一步,要不是你的人來的及時,我都被程琳直接給揪住了。”
陸瑜說著,還有些後怕的抖了抖。
倒不是說他討厭程琳,而是程琳那種乖乖,不是他能惹得。
既然惹不了,那就一開始就躲吧。
陸瑜雖然不上進,但是豪門裡該有的,對危險的敏銳度卻還是有的。
以程家對程琳的那種看重,要是他真的沾上了,萬一哪天分開了,估計到時候不死也得層皮了。
對陸瑜來說,人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更不要說,程琳纔是高三的年紀,哪怕十八歲了,也還隻是個高中生,他要是下手,那可就真的是畜生不如了。
想到畜生不如,陸瑜頓時忘記了程琳,反而想起了夏姝。
漂亮的劍眉微微一挑,朝著簡墨看了過去:“二哥,我聽程昱勳說,咱們在京都商場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夏姝,也在香江。”
陸瑜說著,朝著簡墨笑了笑,那種略帶調侃的笑:“你在香江這幾天,有沒有遇到?”
話落,陸瑜衝著簡墨眉弄眼的。
他可沒有忘記當時在商場時,簡墨對那個小姑孃的特殊。
簡墨本就因為不久之前在醫院的事而有些心不虞,此刻陸瑜的話,可算是踩在他的痛了。
聞言,他斜了陸瑜一眼,聲音沒有什麼緒的反問道:“誰?我不記得了。”
“就是……”聽到簡墨反問,陸瑜頓時急了:“就是在商場裡,一個打了好幾個人的小野貓啊!你對可特殊了,當時不是還為了人家,把那幾個人都送到派出所了嗎?……”
陸瑜說的,卻見簡墨冷冷的看了一眼。
那眼風冷颼颼的,比外麵的夜晚寒風更涼,凍得陸瑜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嚥進了嚨裡。最後隻敢在心底小小的補充了一句。
而且,您當時還為了小野貓把對方整的,直接記大過了!
陸瑜乾淨利落的閉上了,饒是如此,簡墨的臉上還是瞬間黑了下來。
因為,陸瑜這麼一提醒,他就更加發現,自己的好心有多麼的被當做驢肝肺!
更不要說,方纔才被夏姝氣過,現在陸瑜又提起這茬,心裡就更加堵了。
重新倒了一杯紅酒,簡墨晃了兩下,直接一飲而儘。
反而倒是陸瑜,是個安靜不了的,看著簡墨這副難得不悅,以及不喜他提起夏姝的模樣,八卦的小馬達頓時蠢蠢。
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也顧不上自己還風塵仆仆的,會被有潔癖的簡墨嫌棄,陸瑜一把湊到了簡墨的麵前,“嘿嘿”一笑,道:“二哥……你該不會,真的就剛剛見過那隻小野貓吧?還是添了堵回來的?”
他說著,還沒有等簡墨有所迴應,直接後退了好幾步,坐到了沙發的另外一端上,抱住了枕頭瑟瑟發抖的道:“哇,不是吧,二哥,真的啊?要是真的話,那你真是太畜生了,這麼小的姑娘,你也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