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岩的話,夏姝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這才發現,先前跑的急,就連服和鞋子都沒有換。
生怕沈芸舒和徐岩擔心,夏姝有些躊躇的拉了拉袖子,想要遮住自己傷的那塊地方。
而沈芸舒先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擔心急救室裡的沈浩文和告訴夏姝實上,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夏姝的穿著。
被徐岩這麼一提醒,沈芸舒一把拉住了夏姝,上下的檢查著:“你不是說和朋友去旅遊去了嗎,怎麼上都是傷?”
夏姝想躲,卻本躲不掉,隻好被的讓掀開自己的袖子和。
見沈芸舒心疼的眉都微微的蹙起了,夏姝連忙一把按住了:“媽媽,我是跟同學一起出去旅遊了,不過本來前幾天就已經結束了,隻是我不小心被人撞倒,摔傷了,怕你們傷心,這纔沒敢告訴你們。”
“你這孩子!”聽著夏姝的解釋,再想到急匆匆的趕過來,本來忍著沒有流出自己的脆弱的徐岩,眼不由得微微發紅:“傷了的事,怎麼能不跟我們說呢?現在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一旁的沈芸舒,更是已經心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是啊,這種事怎麼能夠不告訴我們呢?”
夏姝被兩人問的手忙腳,不由得安的一笑,“不是什麼大傷,就怕你們像現在這麼擔心,所以纔沒敢告訴你們。”
夏姝好一陣安,才讓沈芸舒和徐岩兩人不再把擔心的重點放在的上。
看了一眼依舊亮著紅燈的急救室,夏姝神淡淡,心底卻是長籲了一口氣。
是知道摔傷了,就擔心這樣子,若是知道之前經曆的那場謀殺,還不知道……
夏姝想著,不免垂下頭來,淡淡一笑,將注意力重新的轉回到了急救室裡的沈浩文的上。
沈浩文的手了一夜。
中間護士的都承不住,換了好幾撥。
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急救室的門纔打開。
夏姝等人等了一夜。
冬日的夜晚太寒冷。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沒有被子,穿的也單薄,這麼一夜下來,三人皆是凍得手腳冰冷,疲倦不堪,卻一個都不想離開。
看到急救室的門打開的時候,三人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皆是猛地一晃,隻覺得自己眼前有大片的昏花。
可卻都顧不上,連忙急急的朝著醫生和護士走了過去,急切的問道:“醫生(護士),況怎麼樣,手功嗎?”
從裡麵走出來的醫生和護士們,皆是一臉的疲憊。
聞言,主持了正常手的醫生看了他們一樣,累的說不出話來,隻好指了指後。
他的後,沈浩文被護士推著走了出來。
沈浩文的口纏繞著大片的紗布,許是因為就連紗布都蔓延著紅,流了太多的他眼皮緊緊的闔著,臉和都沒有一的,慘白的像是死人。
隻是看了一眼,已經強忍了一夜的徐岩的眼淚當即就落了出來。
沈芸舒當即也捂著泣不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姝的心裡也難的很。
從小到大,沈浩文一直很寵。
哪怕為嵐山市的首富,在的麵前卻一直隻是以舅舅的份出現。
夏姝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跟著沈芸舒去沈家。
電視裡播放著一個家庭劇,劇裡一個小男孩騎在自己的爸爸的背上,玩著駕馬的遊戲,樂得咯咯笑。
夏姝看了,也想要,當即朝著夏添要駕馬。
而夏添雖然也“疼”,但這是在沈家,他要是像夏姝要求的那麼做,豈不是被沈浩文看輕了,便一直不允。
夏姝小時候也是被寵壞了的主,就是要堅持。
一開始的時候,夏添還會好言相勸,後麵也沉了臉,開始轉為訓斥。
那是夏姝第一次被夏添訓斥,委屈的不行,一雙圓潤的眼裡盛滿了淚水,像珍珠一樣滾滾落下。
沈浩文看不下去,朝著夏添開口道:“夏姝隻是個孩子,不懂事,你說做什麼?”
他說著,一把抱住了夏姝:“小姝不哭哦……你爸爸不答應,舅舅答應你!”
就那樣,堂堂的嵐山市首富,一點不顧自己的麵,跪在了地上,馱著坐在他背上,還留著眼淚的夏姝,在客廳裡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夏姝開心的手舞足蹈了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