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響,常啟德看向了夏姝:“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常啟德就連夏姝的名字都沒有提及一聲。
一方麵是已經在心裡有點懷疑就是夏姝了他送給常清韻的針,因此而對有些不太好的印象;另外一方麵則是他天生不善言辭,對這個剛剛認回來的兒並沒有多大的親。
畢竟,早在十八年前,他就已經接了小兒夭折的事實,為此傷心過。所以,即便現在發現當年隻是抱錯了,自己的小兒並沒有死,常啟德對夏姝也升不起太多的親近之意。
如今,對他來說,夏姝與其說是他的兒,倒不如說是陌生人更加切一些。
也因此,早上代靜秋跟他介紹夏姝的時候,常啟德纔會那樣的冷淡。
常啟德說著,眼神如鷹一般的落在夏姝的上。
常啟德的眼神很銳利,一般人本抵擋不住這樣的力,然而夏姝隻是掀了掀眼皮,薄微擰:“我沒有進過姐姐的房間,更沒有看到什麼針。”
傭人早就料到了夏姝會這麼說,聞言當即不敢置信的看著夏姝道:“小姐,您怎麼能……怎麼能撒謊呢?我親眼看到了,您左顧右盼,進了大小姐的房間……”
說著,像是發現自己不該這樣,抬手捂住了。
然而,那言又止,蓋擬彰,再加上形容夏姝“左顧右盼”明顯不想讓人發現的舉……無一不在說著,親眼看著夏姝了常清韻的針,隻是因為是傭人,而夏姝是大小姐,不敢逾越。
這讓常啟德和代靜秋兩人的眉頓時微微的蹙了蹙,原本隻有一兩分的懷疑,已然增長到了五六分。
隻是,僅憑著傭人的話,他們也不好判斷這件事。
萬一真的錯了,豈不是就要傷到夏姝的心了?
再怎麼說,夏姝也在外麵流落了十幾年,是他們做父母的對不起,應該愧疚和補償的時候。
是以,常啟德輕咳了一聲,有些左右為難。
常清韻見狀,決定加把勁,像是無法接一般的看向了夏姝,咬著頭,咬著道:“夏姝……真的是你嗎?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不否……”
常清韻說著,反應過來,夏姝已經否認過來,當即改口道:“你為什麼不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
看著夏姝痛心疾首,似乎作為姐姐,很是為夏姝心痛,卻話裡話外在為夏姝定罪。
坦白說,夏姝有些佩服常清韻。
這樣高超的演技,不進軍娛樂圈,拿奧斯卡小金人都可惜了。
夏姝這麼想著,有些替常清韻憾。
似笑非笑的看了常清韻一眼,夏姝轉頭看著站在不遠,幫著常清韻陷害的那個傭人:“哦?我再怎麼說,也是這個家的大小姐,哪怕隻是剛剛回來也是。不能平白無故的,你說看到了我鬼鬼祟祟,左顧右盼的去了大小姐的房間,我就去了。還有其他的證人嗎?”
聞言,那傭人連忙搖了搖頭。
開玩笑。
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不可能讓太多的人知道,自然也沒有其他的證人可以為作證。
見到傭人搖頭,夏姝眉目舒展,臉上似笑非笑的意味愈發的盛了。
明明,夏姝是坐著的,可是在那一瞬間,發出來的氣勢,卻強大的讓人不敢有任何的打斷:“既然沒有人替你作證,我怎麼知道你對我的指控是不是張口胡來?或許,我也可以說,你之所以這麼誣衊我,是因為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去了大小姐的房間,被我撞到了,太過於害怕,反過來倒打一靶?”
夏姝說著,整好以瑕的看著對方。
“我……”本沒有想到夏姝會這麼反駁,那傭人的人頓時漲紅,還伴隨著極度的恐懼,生怕盜常清韻針的罪名就這樣的扣在的頭上。
到時候,彆說會得到常清韻的獎勵,還能不能在常家繼續乾下去都了問題。
而一個手腳不乾淨被人趕出來的傭人,本不會有其他的豪門會再聘請的!
傭人想著,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常清韻。
接收到常清韻的指示,那傭人咬了咬牙辯駁道:“我真的沒有!二小姐,你可不能胡汙衊人。再怎麼說,我也在這個家裡待了七年,大小姐和爺都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的為人在常家裡是眾所周知的,本不可能會去大小姐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