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韻和代思彤本以為有薄然和薄雲郗兩人撐腰,一定勝券在握,今天必會揚眉吐氣,卻沒有想到半路裡竟然殺出了個程琳。
看了一眼已經甩袖而去的薄雲郗等人,再回過頭看了程琳,常清韻的目最終落在了夏姝的上,“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我倒是小瞧你了。”
說著,冷笑了一聲,轉頭也不回的轉離去。
見狀,代思彤也連忙跟了過去。
至於還站在原地的夏姝,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常清韻怎麼瞧的,關屁事?
和程琳們離開了會所之後,夏姝等人又去了其他的地方坐下吃了個晚餐。
將徐思恬送回到學校,回到常家之後,已經是九點多。
夏姝原本以為自己就算是晚的了,結果沒有想到,回去之後,常清韻等人都還沒有到家。
不在也好,省的又要怪氣的膈應人。
這麼想著,夏姝悠悠然的吃著傭人端過來的宵夜,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這才繫著浴袍出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則已經震了許久。
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夏姝拿著巾著頭髮的手,微微一頓。
是韓錦川打來的。
想來,之前讓他幫忙查的事,有了眉目。
巾繼續了兩下頭髮,夏姝將巾扔在了一旁,這纔不緊不慢的用指甲劃過螢幕,接起了電話。
“夏小姐。”
不過剛接起,那邊韓錦川淡漠冷凝可以說理智到了極致的聲音便傳了夏姝的耳蝸中:“您之前讓我查的事,我們發現了一些疑點。……”
聽著韓錦川用冷靜的話語,將他們所查到的疑點一一敘述出來,夏姝的眉慢慢的皺在了一起。
在聽到其中的疑點之一的時候,夏姝忍不住的出聲打斷了:“韓律師,您是說,之前我和我媽找過的那個護士,失蹤了?”
夏姝口中的護士,是之前得知不是沈芸舒的親生兒時,沈芸舒為了尋找自己的親生兒,千方百計終於聯絡到的那個為數不多的知人護士。
“是的,早在您和您的養母和接之後不久,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就連的家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聞言,電話那端的韓錦川手扶了扶自己得金邊框眼鏡,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
饒是見多識廣,對一切早已經麻木如韓錦川在看到自己麵前擺著的不到半頁的資料的時候,也不後背升起了幾分寒意:“如果不是您讓我們追查的話,或許也不會查出來,對方已經被人害死,拋在野外……”
跟韓錦川的通話,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等到電話掛斷的時候,夏姝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頭髮還著。
任由水珠順著髮尾流下,站在那裡,滿腦子在想的都是韓錦川方纔在電話裡說出來的那些疑點。
而印象最為深刻的,則就是那個護士離奇死亡的那個疑點。
好好的,對方為什麼無緣無故就死了,還是被拋在野外。
換做是一般的況,這樣的作案手法,夏姝也許會認為,這是一場意外,也許是那個護士命不好,剛好到了心腸狠辣的歹徒。
甚至,就連韓錦川那邊也說了,證據上顯明,那護士大概是被謀財的時候,因為反抗劇烈,所以纔會喪了命。
而作為一個律師,哪怕他心有懷疑,事實的真相併不是這樣,卻也隻能通過證據來說話。是以,他隻能暫時接這個結果。
而夏姝卻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懷疑。
為什麼,那麼剛好,在和沈芸舒見過護士之後不久,對方就死了?
想到上輩子,這輩子自己經曆過的幾次生死一線,夏姝隻覺得蒙在自己上兩輩子的薄霧,似乎被揭開了薄薄的一層……但若想要深的話,便依舊不得其章。
越想越頭疼,夏姝長長的籲了一口鬱氣,將滿腦子的胡思想全部了下來。
輾轉反側到下半夜,夏姝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是做了好幾個七八糟的夢,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被傭人起來陪著常啟德吃飯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